“谢言少爷!”
丫头们乐得眼睛都弯成月牙,香皂花,可是个稀罕物,三朵加起来就个大洋!就算大帅府给工钱丰厚,也不是她们能轻易用得起。
楼夫人正和几个姨太太说着晚上除夕宴安排,见李谨言走进来,忙招招手:“言儿,过来。”
自从楼逍让下人改口之后,楼夫人渐渐不再把媳妇类词挂在嘴上,开始是叫谨言,更亲近,就叫言儿,和二夫人叫李谨言时样。只有楼大帅,楼夫人提醒几次,还个劲忘。
“娘。”
“……”
室内温度陡然下降五度,楼少帅不说话,李三少再次被按倒在床上……
李谨言城郊没去成,事实上,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如果不是肚子饿,他恐怕会继续睡下去。
丫头们端着热水和洗漱用品走进室内,李谨言注意到,今天丫头们身上都换上桃红色棉袄,辫子上也系红绳,鬓边簪小朵绒花,看起来,愈发水灵。
“今天是什好日子吗?”
可是很快,他连抗议表情都摆不出来,布帛撕裂声再次响起,修长腿,被架在楼逍肩上,金属肩章,划破肌肤,道鲜红蜿蜒而下……
等到楼少帅终于肯让李谨言说话时,李三少已经累得连坐起身力气都没用。
几乎是强撑着问句:“是不是磺胺事情成?”
“恩。”楼逍抱着他,“成。”
李谨言呼口气,不难理解,楼少帅为什会激动成这样。迷迷糊糊想要睡着,却听楼逍在他耳边说:“谨言。”
李谨言走到沙发旁坐下,笑着和几个姨太太问好,六小姐和七小姐安静坐在旁,楼夫人和姨太太们说话时,从不轻易插嘴。李谨言有些惊讶,七小姐性子,好像改不少?这段时间他直在外边跑,很少有机会见到楼家这两个小姐,冷不丁看到这安静楼七小姐,脸上不自觉露出惊讶神色。
楼夫人笑笑,拍拍李谨言手,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她已经和杜夫人定下楼七小姐婚事,对方是杜夫人外甥,家里有六七家商行,主要经营猪鬃,桐油和茶叶类生意,每年盈利,也有七八万大洋。那孩子和小七年纪相当,长得不错,性格也老实,是个知道上进,楼夫人见,就和楼大帅提起,把七小姐亲事定下来。
这样人家,不沾军政,就算和杜夫人有亲戚,也总是有限,就算楼七小姐今后故态复萌,也不会对楼家产生多大影响。
“今年除夕,是小六和小七在家最后年。”楼夫人感叹声,转下手腕上翡翠镯子:“总是要办得热闹些。做姑
李谨言用水泼两下脸,清醒许多。
“言少爷,今天是除夕啊。您忘,夫人前儿还说呢。”
李谨言愣,今天是除夕?来到这个陌生年代,从李家到楼家,他连喘口气时间都没有,这段时间,更是忙得像个陀螺。除夕,新年……原来,已经要过年吗?
“言少爷?”
“没什。”李谨言取过毛巾擦脸,笑道:“既然过年,也凑个喜气,等下午,让皂厂送些香皂花过来,人朵。”
“啊?”
“谨言。”
“恩。”
“谨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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