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发话之后,明面上传言没有,私底下嘴,却是没人能管住。
老太爷已经被大老爷去世打击心神,想管,也没心力,李谨丞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倒是大小姐李锦琴,带着丫头,几次堵住嚼舌头下人,揍个半死,闹得凶名更胜以往,好歹是让这股流言渐渐平息。
自那以后,大小姐看腊梅姨太太目光,都像是淬毒。
李谨言和楼逍走进来时,大堂里顿时静,李谨言走到李庆隆遗体前,鞠躬。对大夫人和李谨丞说道:“大伯母,大哥,请节哀。”
大夫人靠在丫头身上,点下头,算是应,随即又开始哭起来。李谨丞倒是感激,李谨言肯回来,至少在外人看来,李家还没到分崩离析地步。
“记住,娘。”
大帅府车子到李家,李谨言走下车,看着挂在大门前白幡和白色纸灯笼,神色有些莫名,此时此刻,他才有种真实感觉:李庆昌,那个曾经险些把二夫人逼到绝路,卖侄子来换取官位,不可世大伯,死。
楼逍见李谨言站在门前,抿着嘴唇,既不说话,也不迈步,大手按下李谨言发顶:“放心,切有。”
楼逍声音很轻,却像是把锤子,砸在李谨言心头。
李庆昌遗体被停放在西屋正堂,大夫人和几个姨太太哭得死去活来,李谨丞和两个弟妹跪在旁。
他对李庆昌死十分伤心,那是瞎话,至于幸灾乐祸,他还不至于。若不是这件事,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想起这个大伯,在李家经历那些事,如今想来,竟恍如隔世。
这才多长时间?
李谨言敲下脑袋,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回李家,还有场“仗”要打。
楼夫人也知道李家大房和二房是什样关系,只能劝道:“不管怎说,人死为大,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知道,娘。”
“三弟,多谢。”
李谨言
李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灵堂里,老泪纵横。连续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将这个老人打击得仿佛老二十岁。
老太太没有露面,托病留在正屋,二房和三房只是送奠仪,二夫人和三夫人谁也没有帮把手意思,李三老爷更是只露面,就不见人影。
大房只得靠自己苦苦支撑。大夫人瘦得脱形,三个姨太太各有心思,唯主心骨李谨丞,却传出和大老爷房里腊梅姨太太不清不楚流言。
哪怕他口咬定这件事是子虚乌有,名声却已经传出去,就算他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最后还是老太太发话,只说腊梅跟在她身边五年,不是那样人。虽然暂时洗清两人身上嫌疑,但仔细想想,老太太只说腊梅姨太太,对大少爷,可是个字都没提。
楼夫人点点头,吩咐丫头去找来管家,准备奠仪。李谨言现在是楼家人,若是李家还有人看不清这点,那也只能怨他们自己倒霉往枪口上撞。
等个多小时,奠仪准备齐全,楼少帅也从军营赶回来。
楼夫人吩咐楼少帅:“别骑马,开家里车去。也别留太久,要是有事,你护着点。”
“知道。”
楼夫人又转向李谨言:“有事就让逍儿去,毕竟今天和以往不同,别让人挑出你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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