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早餐很简单,米粥小菜,煮鸡蛋再加上烙得薄薄葱油饼,李谨言昨天没吃晚饭,闻到米粥和烙饼香气,肚子早忍不住叫起来,连喝两碗粥,吃张烙饼个鸡蛋才放下筷子,再看看坐在他旁边楼少帅,已经三碗粥,三张饼,两个鸡蛋下肚,正端起第四碗粥。楼大帅也不遑多让,父子俩仿佛是在比谁能吃得更多样。
楼大帅和楼少帅没放筷子,其他人也只能陪着,李谨言干脆从盘子里拿起个鸡蛋,剥掉壳,递给楼少帅,不想楼少帅没伸手,直接偏过头,口咬掉大半,他们两人没觉得什,反倒是把桌旁其他人看得不太好意思。
正喝粥楼大帅哼声,转头去看楼夫人,楼夫人没看他,只是用手
结果楼夫人还是不放心,大早就派丫头来叫人,生怕楼少帅时兴起,李谨言起不来,那楼家今天可就要出笑话。
听到丫头声音,李谨言暗松口气,楼少帅看他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带着股懊恼,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撕成块块,嚼吧嚼吧吞下肚子样。
早餐已经摆好,除六小姐和七小姐,楼家人都在。
天还没亮,六小姐和七小姐就被丫头叫起身,开始为婚礼做准备。两个小姑娘都是夜没睡好,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过今天,出楼家门,她们生活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五姨太坐在桌旁,频频看向门口,当看到楼少帅和李谨言出现时,不由得松口气。猛然意识到自己动作太过明显,转头就见楼夫人正在看她,只得尴尬笑笑。
李谨言做个很奇怪梦。梦中,个低沉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着句他听不懂话。醒来之后,梦中切都不可寻,只有那句话仿佛仍在耳边流淌。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在做梦。
那句话他听不懂,却能记得发音,音调有些奇怪,不是国语,也不像英语,倒有些类似楼少帅和乔乐山交谈时经常使用德语。
李谨言仰躺在床上,看着帐顶,模仿着梦中音调,尝试发音。
站在床边系军装纽扣楼少帅动作顿,转过头,看向毫无自觉李谨言:“你在说什?”
“啊?”李谨言愣半晌,刚醒过来,他头还有些迷糊,压根没意识到楼少帅就在床边,直到对方单膝跪在床沿,两只手撑在他头旁,才反应过来,“没说什啊。”
“父亲,母亲。”
楼少帅问候板眼,李谨言则是脸带微笑,“大帅,娘。”
“恩,坐下吃饭。”
楼大帅从盘子里拿起个鸡蛋磕碎,没送进自己嘴,反倒放进楼夫人碗里,“多吃点。”
楼夫人点点头,桌旁几个姨太太看得心下发酸,就算是二姨太,也不由得捏紧手中帕子。可到底在楼家后宅过这多年,三人心中酸意都没在脸上露出来。
李三少十分无辜看着神色不明楼少帅。
楼少帅:”……”
门外传来丫头声音,打破这刻沉默。
“少帅,言少爷,起吗?夫人让言少爷洗漱过后早点过去。”
事实上,楼少帅昨天刚回家就被楼夫人抓住耳提面命,告诫他:“明天你两个妹妹出门子,你媳妇要忙整天,你今天老实点,不许折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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