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严握拳抵在下巴上咳嗽两声,“言少爷,以后你就明白。”
李谨言:“……”这些人都怎回事,非得说半截话好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事实上,杜维严是来见楼少帅,之前萧有德在书房,他不好进去,等到萧有德离开,他便起身上楼。
李谨言坐在沙发上,拿起块点心口口咬着。楼大帅不在,就像是家里少定海神针样,军政上事情他不懂,也碍不着他什。可他手底下那些工厂,这两天却给他添
人都有野心,孟师长有,他手下也有。孟师长敢架梯子,就有人敢踩着向上爬。大帅不在,可少帅还在!肩膀上将星触手可得,或许那几个旅长团长还盼着孟师长动作快点,他们早就张开网子等在那里。
萧有德沉默,自己还是低估楼少帅,他不只会打仗,官场政治上手腕也样不缺。楼夫人娘家可是世代官宦,楼少帅在外祖身边呆几年,学到东西恐怕比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辈子老油条都多。
如今他年纪尚轻,很多人就是因为他年纪才看轻他,却不想,有时候看走眼是会要人命。
萧有德领命离开,在走廊上和季副官擦肩而过,两人同时朝对方点下头,便各行各路。季副官走到书房门前,举手敲门。萧有德停在楼梯口,看向书房门前季副官,这也是个年轻人,比起他们,自己年纪或许真有些大。想到这里,萧有德失笑。
李谨言刚好在客厅里和军工厂杜厂长说话,见到从楼梯上走下来萧有德,礼貌打声招呼,“萧先生。”
,他儿子就要卸磨杀驴,对着楼家老臣下刀子。
楼少帅思索片刻,说道:“孟复暂时不能动。”
“可也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旦第九师反,后果不堪设想。”萧有德认为,最好办法就是把孟师长调出热河软禁起来。若是孟复不听宣调,那对他动手也算是名正言顺。
“随便他。”楼少帅字句说道:“他敢反,就敢杀。”
“少帅?”萧有德顿时愣。
“言少爷。”
萧有德站定,态度恭敬得不同寻常,李谨言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这人今天是怎?
“萧先生,你这是?”
“言少爷,这样事会越来越多,您早晚要习惯。”萧有德话让李谨言更迷糊。
等到萧有德离开,李谨言转向杜维严,“杜经理,你说这是怎回事?”
楼少帅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几张电报放在桌上,“看看吧。”
萧有德拿起看,竟然是第九师两个旅长和六个团长发来密电,其上内容让萧有德背后出片冷汗。
孟复确有反心,但真会跟着他走也只有个旅和三个团,那三个团也是不齐心,两个团长都在犹豫。楼大帅积威仍在,楼少帅在满洲里打下威名也不是虚,况且还有钱伯喜杜豫章等人支持,他们家都在东北,旦反水,成便罢,不成,连祖坟都得让人给刨。
“即便孟复反,热河也乱不。”
只要孟师长敢动,等着他就只有死路条。河北再看重他,答应他再多条件,也不可能在此时出兵热河,除非司马君嫌他大总统位置坐得太稳。只要冀军踏进热河步,国人口水就能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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