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楼盛丰压低声音,“为把这点东西不声不响弄出来,可没少费工夫。当初把药厂弄得铁桶似,自己往外倒腾东西都难。生怕让人发现。”
“啊?”展长青吃惊,“大帅,你平安无事消息,没告诉少帅和言少爷?”
“没说。”楼大帅摸摸光头,“机会难得,也让他们两口子都磨练磨练,因为这,还让沈泽平那老小子演
“可什?”楼盛丰大嘴咧,“当年老子单枪匹马进敌营,也照样囫囵个出来。说起来,‘茂功’这个字还是当年左大帅给取。”
“大帅勿怪,时……”
“你们读书人就是矫情,说怪你吗?”楼大帅手挥,“叫就叫,还能怎着你?你好歹还叫声姐夫。”
“是。”
展长青也笑,两人随即谈起和德国人借款事情。
汽笛声响起,列火车驶进青岛火车站。
站台上,接车人群渐渐散去,个身着长衫,戴着文明帽,做商人打扮高大男人才从车上下来。在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和三四个伙计,伙计手里挑着些箱子,貌似是货物。这些保镖和伙计全都是身短打,看起来十分精神。
行人下火车,出站台,立刻就有几个拉客车夫上前询问,为首之人没说话,都是保镖上前打发这些人。
又过会,辆黑色福特轿车停在行人面前。几个保镖立刻上前,为首之人却举起右臂示意稍安勿躁。车窗摇下,露出车内人半张面孔,“茂功兄,别来无恙乎?”
为首之人哈哈笑,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随后又有辆车停下,从车里下来人走到站在车旁保镖和伙计身边,“几位请跟来。”
哪种都不太合适。
哑叔又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放在李谨言面前桌子上。
“这是什?”
李谨言拿起最上面张纸,看着上面写东西,脸色倏地变,“哑叔,沈泽平真做这样事?”
“是。”哑叔蘸着茶水在桌上写道:“他和药厂财务经理联手,在药厂库存和账本上做手脚,积攒批药品。由于做得十分隐秘,药品数量也不多,很难被发现。”
“德国人咬死不松口,想实在不行,就以借款购买机械名义签订合同,至于合作开矿就记在附件里,总不会有人去较这个真。”
“别人想挑你毛病,管你是正本还是附件?”
“那大帅意思是?”
“这回来还带点好东西,不怕德国人不动心。”
“大帅指是?”
没有人动,直到坐进车里男人朝他们摆摆手,他们才跟着男人上车。
摇上车窗,来接人展长青立刻说道:“大帅,你怎不多带些人?”
男人摘下帽子,赫然正是楼盛丰。
“带那多人做什,麻烦。”
“可……”
“他想干什?”
哑叔示意李谨言接着看桌上其他几张纸。上面已经写明沈泽平要把这批药品送去哪里,连他下家是谁都写得明明白白。
“青岛?”李谨言诧异看着上面内容,“他和德国人有联系?”
哑叔摇摇头,继续写道:“不是德国人,而是华夏人。”
李谨言翻开第三张纸,看着写在上面名字,整个人都愣住,“展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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