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在旁看得心惊,下吃这多,等下会不会再不舒服?
楼夫人放下筷子,用手绢擦擦嘴,抬头看到李谨言表情,忍不住笑,“这看着做什?”
“娘,那个,你下吃这多,没事吧?”
“说你怎这副表情,没事。”丫头把碗撤下去,在楼夫人腰后放个垫子,“当年怀逍儿时候,吃得比这还多,这大瓷碗,”楼夫人用双手比划下,“顿能吃三碗。那个时候还专门喜欢吃腌萝卜,最好用醋泡得酸酸,那味道才爽口。”
李谨言只是听就觉得牙酸。不过楼夫人能吃进东西总归是好事。自从楼大帅出事之后,楼夫人心情直不好,今天却反常态,这让李谨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星期后老子就要出殡,咱得尽快把合同定下来,否则不只你有麻烦,麻烦也不会小。”
展长青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表情,才能表达出他此时悲愤心情,他麻烦?他麻烦还不是眼前这个好姐夫找?!
见展长青拉长脸,楼盛丰讪笑两声,摸摸光头,”你别生气,也体谅下姐夫,今年都五十八,眼瞅着奔六十人,这次是运气好,才能提前揪出那几个和邢长庚通消息逃过劫,下次呢?逍儿才二十,他媳妇更小。倚老卖老,幼主可欺,手下那帮人能服他们?不趁这次机会给他们提个醒,恐怕有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
“大帅,你……”
“这些话也只能和你说,只要老天再给十年,不,五年,保证能将这份家业安安稳稳交到逍儿手里,可时不待啊。”楼大帅没看展长青,只是自顾自说着:“逍儿是个手狠,跟着创下这份家业老弟兄们也不容易,也不想他们因为时糊涂不得善终。等借款事情结就回去,过手,总比……”
他想问,却不知道该怎开口,难道直接说:“娘,你怎突然心情变这好?”这不是找揍吗?
楼夫人挥手让丫头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李谨言两个人,执起茶壶亲自往李谨言面前茶盏里倒杯茶,浓郁茶香慢慢飘散,“言儿,听下边人说,药厂沈泽平找你麻烦,还动枪。原本逍儿是想杀他,却被你拦住?”
“娘,这事不妥?”
“没有,你做得很好。”楼夫人放下茶壶,语重心长对李谨言说道:“你是个明白孩子,有些人当杀,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有些人只能关不能杀,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能在他脖子上架刀子。沈泽平跟在大帅身边三十年,亲友故旧遍布北六省,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此刻也不能杀他。”
李谨言看向楼夫人,“娘意思明白,这些道理知道。”其
“大帅,”展长青打断楼大帅话,这些话楼大帅能说,他却不能听,“您身体硬朗,少帅在军中颇有威望,言少爷也是个能干。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毕竟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希望如此吧。”
关北城,大帅府
楼夫人孕吐突然之间好,伴随而来是胃口大开。
厨子精心炖鸡汤,将汤面上油花都撇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清亮汤底,下面,添点萝卜丁和葱花,连根肉丝都没有,楼夫人连吃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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