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平次子有个遗腹子,今年二十岁,在北六省军官学校里做事,他母亲生下他后就去,在祖父身边长大。这孩子人品相貌都不错,就是在说亲上有些困难,家世好忌讳他父母双亡,家世差点,沈老自己看不上。听你说起你堂妹,倒是想起来,若是李三老爷不忌讳,倒是乐意当这个媒人。”
“娘,这事情去问问三叔意思。”李谨言没有口答应,他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关键是他没想明白,怎楼夫人突然就提到沈泽平?
广州城
今井郎和小山庆盘腿坐在桌旁,小山庆胳膊吊在胸前,他前天被不明人士开黑枪,所幸没有打中要害,只是肩膀和手臂都受伤,短时间内无法活动自如。
“你必须离开广州。”今井郎表情严肃说道:“据得到消息,日本情报部门已经确定你与之前条约披露事有关。大岛义昌,坂西武官,还有许多日本潜入华夏情报人员,都接到要除掉你命令。”
“想明白?”二夫人继续说道:“照你说,季副官很受楼家器重,前途无量。你这个口更不能轻易开。”
“但答应三叔。”
“这事你私底下去和楼夫人说,问问楼夫人是什意思。若是她摇头,那就直接告诉你三叔让他死心。也妨碍不到锦书和锦画名声。”
“也只能这办。”李谨言摸摸鼻子。
“都是女人家事情,你哪里能想得明白。”二夫人叹口气,“若是锦书想有个好前程,最好不要和军队里人扯上关系,有你个在楼家,足够。”
离开家化厂,李谨言坐在车里,路都在想着李三老爷提事。
真要让季副官当自己妹夫?诚然,季副官家世人品都不错,这门亲事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是,李谨言蹙紧眉头,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妥当。
李谨言越想越头疼,司机连叫他两声,才回过神来。朝车窗外看,已经到二夫人家门前。
“夫人,言少爷来。”
二夫人正坐在窗边看书,见李谨言来,问道:“怎这时候过来?”
小山庆用左手端起酒杯,将杯中酒饮而尽,“若是想要命,便来吧!”
“小山,你不要意气用事!”
“没有!”小山庆猛抬起头,双目灼灼看向今井郎,“头脑比任何时候清醒
回到楼家后,李谨言刚露出点意思,楼夫人就明白。
“这事不成。”楼夫人摇头,“不是娘不通情理,而是逍儿身边人,大帅都有安排。”
李谨言点点头,之前二夫人就告诉他,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结果。
“不过,这里倒是想起另个人来。”
“啊?”
“娘,有件事想和你说。”
二夫人会意,让屋子里丫头都出去,问道:“出什事?”
“是三叔说……”李谨言将李庆云委托他说亲事和盘托出,“娘,拿不准主意,就想来问问你。”
“亏得你先来问,”二夫人点点李谨言额头,“你仔细想想,楼夫人可有哪个亲戚是大帅身边人?”
李谨言拧着眉头算算,最近也就是展长青展部长,可展长青之前是在北方z.府做事,和北六省扯不上太大关系,其他好像就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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