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端起桌上茶杯,轻抿口,“想着,年轻人喜欢新式东西,逍儿生日那天,就在府里办个西式舞会,如何?”
“舞会?”
“是啊。顺便邀请各国公使携夫人参加。”
邀请几国公使?
李谨言沉吟半晌,想起楼少帅告诉他,英国人打算把给日本人庚子赔款从关税里扣下来事情,果断拍大腿,“娘,办舞会!”他就说,连楼六和楼七小姐出嫁都要按照传统规矩来办楼夫人,怎突然想要办西式舞会。这样场合,不正适合谈些不便于在台面上说事情吗?例如拿出多少筹码,才能和约翰牛达成协议,更好坑日本人……
看着摊在眼前大手,不知为何,李谨言突然想起楼少帅到李家下聘时那天,同样大雪漫天,黑色骏马,和马上身戎装军人……
“想什?”
“没有。”李谨言摇摇头,将手放进楼少帅手里。
楼少帅略弯下腰,直接将李谨言拉上马,抱在身前,“回家。”
“恩”李谨言拢拢身上斗篷,将脸埋进楼少帅怀里,管他是不是不够爷们,保暖,才是现在最重要事情。
着他们,若是再闹,直接关闭这个收容所。”
天下可怜人多,他确是想尽自己份力,却不会将自己好心用在白眼狼身上!他可不想成为那个被蛇咬死东郭先生。
哑叔双手拢在袖子里,扣在脑袋上皮帽子边沿压在眉毛上,显得那张没鼻子脸更加骇人,他对李谨言点点头,意思是让李谨言放心,他知道怎做。
“哑叔办事放心。”李谨言笑,斗篷边沿上圈火红狐狸毛,愈发衬得他俊秀如玉,眉目如画。哑叔不由得愣下,三少爷,越来越像二老爷。
鹅毛般大雪纷纷扬扬洒落,不过是盏茶时间,雪就没过脚踝。这大雪,开车并不安全,李谨言正有些为难,风雪中传来阵阵马蹄声,像是敲击在心头鼓声。
见李谨言明白她意思,楼夫人笑。不想楼二少在这时醒过来,咿呀两声。李谨言探头去看,白胖胖娃娃,睁着黑葡萄似大眼睛,扁着小嘴,眼瞅着就要哭起来。
楼夫人从奶娘怀里把孩子接过来拍拍,见李谨言伸着
回到楼家,掸掉衣服上雪,楼少帅就去书房。李谨言这才知道,楼少帅是丢下公事特地去城外接他。瞬间涌上胸口是什滋味,连李谨言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也没容他多想,就被楼夫人叫过去,说有事情找他。
楼夫人刚出月子,脸色红润,人也富态不少,见到李谨言,告诉他三天就是楼少帅生日。
“虚岁二十,周岁满二十。”楼夫人将怀里楼二少交给奶妈,“之前原本想给你好好过个生日,没想到出那件事,也没办成。干脆借着逍儿生日起热闹下。”
“娘,你拿主意就好。”李谨言说道。
黑色骏马,戎装骑士,翻飞黑色斗篷,像是用浓墨泼洒在天地间抹重彩。
马队行到近前,马上骑士勒紧缰绳,骏马抬起两只前蹄,发出嘶咴咴叫声。
“少帅。”李谨言笑,“你怎来?”
马上楼少帅用马鞭顶下帽檐,向李谨言伸出手。
“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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