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和巴根放牧
地方靠近察哈尔和外蒙古边界，向前
公里外就是外蒙古东部，属于前清车臣汗部所在地。现在生活在那里除
蒙古人，还有很多俄罗斯人，都是在哲尊丹巴布宣布自立后从俄罗斯过来。察哈尔牧民对这些俄罗斯人没有任何好感，相反，他们十分厌恶这些人，巴音和巴根都不只次看到这些俄国人在欺负那边牧民，但这些整天醉醺醺俄国人很少骚扰察哈尔牧民，尤其是楼少帅在满洲里打胜仗之后，他们遇到察哈尔牧民还会走开。
去年冬天异常寒冷，草原上冻死很多牛羊。李谨言特地让巴尔特带来不少粮食，盐巴还有好酒，分给这些牧民，告诉他们，今年还会在草原收购牛羊，大量收购。
除此之外，巴特尔还带来北六省征兵和招工消息，蒙古族是马背上民族，年轻蒙古汉子，经过段时间训练都是最好骑兵。很多人都羡慕巴特尔家如今生活，听说北六省在招兵，不少人都动心思。家中兄弟姐妹多，商量过后，年长兄弟就会跟随巴特尔起走，年龄不够也再三询问明年是否还会招兵。至于招工事情，则引不起他们太大兴趣。
察哈尔牧民生活越来越好，临近外蒙牧民却在刚过去冬天遭受巨大损失，生活愈发艰难。巴特尔遵照李谨言吩咐，在二月和三月分别跟随马队进入外蒙，分批收购牧民手中牛羊，并允许他们赊欠些盐巴和粮食，但仅凭巴特尔等少数几个人能力终归有限，仍有不少家境贫困牧民在寒冷冬天失去所有牲畜，在春天来临之前被饿死或是冻死。
过中午，草原上吹起冷风。
民国五年,公历1913年4月初
察哈尔呼伦贝尔草原,两个年轻牧民骑在马上,驱赶着三十多头牛,二十多只羊走向新生草场。在牛羊啃食着新长出青草时，两人边注意着四周是否有狼群,般谈论着不久前巴特尔带来消息。
“巴音，你听巴特尔大哥说吗？”穿着蓝色蒙古袍,肤色黝黑，长得十分结实巴根甩甩手里鞭子，“北六省军队在招兵。”
“听说,不过
是听艾彦大哥说。”巴音长得比巴根还要结实高壮，穿着厚实蒙古袍，骑在马上就像是座小山样，“艾彦大哥告诉，他要像巴特尔大哥样，离开草原去闯番天地，明天就动身。”
“艾彦大哥？”巴根十分惊讶，“他家里有五十头牛，百多只羊，他走谁来管？”
巴音抬头看眼天色，和巴根开始收拢牧群往回走。
“他还有三个兄弟。”巴音拉住缰绳，胯下马不再向前走，“巴特尔大哥是草原上雄鹰，如果能成为他那样人，也会毫不犹豫走上战场。”
“是啊。”巴根点点头，“也想和巴特尔大哥起走，阿爸阿妈都愿意，巴特尔大哥却说只有十五岁，军队不要。明明长得和阿爸样高，还杀死过头狼！”
“别泄气。”巴音说道：“等到明年，咱们起去！”
“你也要去？”
“恩，苏合已经满十二岁，可以照顾阿妈阿爸，也能放牧。去当兵，到战场上去杀敌人，有军功就能像巴尔特大哥样让阿爸阿妈过上更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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