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现在名字叫喀山。”喀山低声对孟二虎说道:“千万别记错,是个鞑靼和蒙古混血牧民,家里牲畜都被哥萨克抢走,对沙皇俄国有彻骨仇恨。”
“知道。”孟二虎点点头,想起喀山和那个哑巴老头刚到后贝加尔时情形,忍不住脊背发寒。他这辈子还没这怂过,当初楼少帅马刀就要砍上脖子,他眼睛眨都没眨下,可那个哑巴老头站在他跟前时,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不光是他,常大年,许二姐,二把刀……这些刀口舔血,没个见到这老头不发憷。连他带来这个叫喀山,也不是个简
李谨言对打入并控制基洛夫这股反抗组织事情十分重视,和哑叔商量过后,特地从哑叔手下里挑出几个机灵老道,擅长和人打交道,请整座关北城最熟悉基洛夫那套沈和端给他们“集中授课”。
现在沈和端,和几个月前相比有不小变化。
沈泽平老先生特地请李谨言安排他到工业区子弟小学中工作半个月时间。在和那里孩子接触过之后,他开始变得沉默,稳重,不再如之前样三句不离第二国际,五句不离工人农民阶级,十句不离XX主义。
“当看到眼前这切时,才发现以前自己是多狭隘。”沈和端在日记中写到,“就像那只坐井观天青蛙样,不肯面对现实,只认为自己所想所做才是正确,不愿意去脚踏实地,不愿意去思考。甚至不知道想要去帮助人,他们最需要到底是什东西。当和学校里杨先生恳谈番之后,愈发觉得汗颜。”
日记中所指杨先生,正是几个月前曾到收容所帮忙,又在毕业后到子弟小学任教杨聘婷。她已经步步走出自己构筑象牙塔,用自己眼睛看到这个世界最真实面。
“满口虚妄大道理都是那可笑,”沈和端在最后段话中写到,“杨先生告诉,在这些孩子眼里,所说切还比不上他们午餐时吃口馒头。不相信,驳斥她,但事实证明,她才是对。曾不解祖父为何说以前不适合在z.府里做事,但是现在明白。以前只活在自己理想中,想要真正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人民贡献出力量,就要学会真正脚踏实地。”
写完最后个字,沈和端放下笔,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杨聘婷身影,她独立,自信,她脸上笑容是那真诚和温暖……他未婚妻,李家小姐是否也是这样?个懂得知识,笑起来温暖而美丽女孩?
想到这里,沈和端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丝笑容。看下时间,匆忙合上日记站起身,刚拿起放在桌上书本,却猛然想起,他在子弟小学任教时间已经结束,而李三少请他办事情也已经告段落。
不过他至今仍不明白,为何李谨言会让他私下里给人讲授第二国际事情,还叮嘱他定要保密?
或许沈和端永远也想不到,之前坐在他课堂上人,会在今后做出多大事情,会在西伯利亚这片广袤土地上掀起多大波澜,或许将来某天,有人会在不经意间告诉他些细节,他也会在惊讶之后,为自己曾做过事情感到骄傲,但那也会是很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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