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街上都是大兵,扛着枪,还有机枪,火炮!”
“真?”
家里半大小子脸好奇想再推开窗户,结果却被巴掌拍回去,“老实点,不要命,想吃枪子吗?!”
秋山道,墙子河,南门外大街都出现这些穿着北六省军装大兵,腰挎指挥刀军官们或是骑在马上,或是坐在样子有些怪四轮车里,跟随队伍同前进。连排级军官则是嘴里咬着哨子,吹出长短不哨音,班长根据哨声带着队伍快速朝预定目标前进
坐在对面人看到潘广兴将那片衣领含进嘴里,顿时露出副惊恐表情,潘广兴恶狠狠瞪着他,就像在和他说,他等着他,在阎王殿里等着他……
很长时间,牢房里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等到山本给关在里面人送食物和水时,却发现潘广兴竟然脸色青黑死去多时。
“八嘎!”
山本,bao怒在潘广兴尸体上狠狠踹脚,他们分明将他全身都搜过,连嘴巴都没放过,他将毒药藏在哪里?!
“山本君,这该怎办?”
?
潘广兴不确定门外日本人是不是会上当,但做情报工作人都是生性多疑,只要能让他们朝自己内部人头顶上去想,那他演这场戏就演得值!背对房门,他脸上露出个诡异,足以让人心惊肉跳笑容,低声用广东话说道:“咱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潘广兴和他岳家祖籍广东,早些年才迁移到北方,山本等人能听懂北方话,却听不懂广东话,何况潘广兴说这句话时故意压低声音,除他对面人,谁也听不见。
“果然,就是他!”
提高声音说出这句话后,潘广兴突然收起脸上笑,回身靠坐到墙边,再次言不发。
“人已经死,不可能再活过来。”山本冷声道:“他死前曾提到过某个人,很可能是们内部人员。想,若是能从这个人嘴里问出个名字,土肥原阁下应该会原谅们这次大意。”
“是!”
潘广兴小舅子瑟缩在旁,见山本等人将目光转向他,副凶神恶煞样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再看潘广兴青黑色脸和嘴边乌黑血迹,控制不住大叫声,房间里顿时充满股尿臊味……
天津
天还没亮,天津城里就响起阵阵整齐脚步声和哨声。有好奇人推开窗户朝街上看,只是眼就吓得缩回脖子。
门外山本等人又次抓心挠肝,是谁?到底是谁?!若不是记得土肥原命令,他们恐怕会第时间冲进去,用鞭子和烙铁逼问出想要答案。
门里潘广兴低着头冷冷笑,搓搓长衫领口,差不多应该够本。他小舅子是个不折不扣软骨头,等自己死,日本人就只能去撬他嘴,逼问那个在他们内部被潘广兴收买人是谁。不用多,只要两鞭子,为保命,他绝对会胡乱攀咬。
不管他咬出谁,都足够这些人头疼。
想到这里,潘广兴忍不住想笑。值,就算是死,也值。
笑着笑着,脸上滑过两行咸涩泪水。他不想死,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死。他不能背叛大总统,也不想做个汉*让老婆孩子抬不起头。颤抖着手扯开衬衫领口,布料夹层里沾着小搓黑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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