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会,李谨言就能看出楼少帅在推演德法战争,从军级单位细化到个排,哪怕李谨言在战略和军事上只是个半吊子,也不由得被地图上布局所吸引。
“少帅,你认为德国能战胜法国吗?”
“很难。”修长手指滑过东普鲁士,停在德国和俄
楼大总统和楼夫人留在京城,大帅府年夜饭桌上,只有楼少帅和李谨言两个人。
大桌子菜,都是按照楼少帅和李谨言口味做,再加上白胖三鲜馅饺子,个大肚圆,咬下去汤汁浓郁,好吃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不过好吃归好吃,个头却着实大点,盘下肚就吃得李谨言直打饱嗝,不得不提前结束战斗。楼少帅却继续口个,丝毫没有停下筷子意思。
等到楼少帅终于吃饱,李谨言下巴也掉地上捡不回来。
他知道楼少帅能吃……可足足五盘啊!这还腰板笔直,马平川,普通人早就该撑得走都走不动吧?
吃过年夜饭,回到房间开始守岁。
民国六年春节显得比以往都要热闹。
大年三十,关北城鞭炮声响成片。
开爆竹厂王老板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从只有五六个工人小作坊,发展到北六省规模数数二爆竹烟花厂,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当初建厂资金还是向北六省官银号抵押贷款得来,不到半年成本就收回来,当初因为他把祖宅抵押出去,差点把他撵出家门老父亲,如今也逢人便说儿子有出息,厂子办得好,丝毫不见当初追在王老板身后,拐杖舞得虎虎生风样子。
大帅府中,李谨言点燃根大红色二踢脚,两声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却格外过瘾。好像过去年中所有郁气,憋闷都在这两声炸响中烟消云散。
院子正中礼花发出咚咚声响,个又个五彩花团在空中绽放,楼逍和李谨言并肩而立,戎装军人,长衫青年,看似矛盾,却仿佛天生该站在彼此身边。
屋子里烧着地龙,暖融融,李谨言靠在床边,腿上搭着条毯子,手里捧着本德文书,页页翻着。许二姐语言天赋深深打击到他,加上身边有楼少帅这个标杆,李三少痛定思痛,决定跟着许二姐起学外语。
英文他算半吊子,俄文和法文他都提不起太大兴趣,西班牙文在大学时选修过,不过在工作之后也基本还给老师。想来想去,李谨言最终选择德文。
学会德文,下次楼少帅和乔乐山丁肇他们说鸟语,他就不会两眼抹黑。
李三少学习劲头很足,又跟着先生下苦功,再加上身边会德语人不少,简单交谈已经不成问题,但读写方面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提高。
李谨言叹口气,合上书本,起身走到桌旁,楼少帅正在个人做兵棋推演,张欧洲地图铺在桌面上,地图并不完善,但几个重要城市和边境要塞却都做详细标注。
“少帅,明年会更好吧?”李谨言侧过头,笑容中带着不自觉期望。
“会。”楼少帅单手抚上李谨言脸颊,缓缓勾起唇角,“保证。”
那抹笑太过突然,直到声烟花炸响,李谨言才恍然回神。
这是犯规吧。
李三少颇为不自在捏捏耳朵,好像,耳朵有点发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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