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后,突然觉得很累,身体累,心也累。深深叹口气,“开车吧。”
两天后,赵亢风染急病去世消息传回察哈尔,同传去,还有李锦画身怀有孕消息。很快,赵家就派人来关北城,彼时,赵亢风已经入殓,赵家人能看到只有具上好樟木棺材。
棺材四面都被钉紧,李锦画在旁哭得伤心,赵家人哪怕觉得赵亢风死因蹊跷也没人出声。更不会去怀疑棺材里不是赵亢风。在来关北之前,躺在病床上老爷就发话,这次来关北,无论少夫人说什都要照办。
李锦画同赵家人起回察哈尔,她身边多两个丫头,四个下人,赵家也没人开口询问。临走之前,她对李谨言提出第二个,也是最后个要求,李谨言答应她。
在李锦画返回察哈尔后四天,卧病多年赵老爷子也与世长辞。赵家父子接连命丧黄泉,赵家老宅里忽然传出李锦画和她肚子里孩子不祥流言。原本副柔弱样子李锦画,却在此时露出非同般手腕,借着这些流言清除赵家老宅中批人,其中不少都是赵家父子生前心腹。他们前脚离开赵家,后脚就失去踪迹,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去哪里。
“送你。”
“谢谢堂哥。”
李锦画又次笑,就像当初赵亢风带着她返回察哈尔,意气风发骑在马上,告诉她,要为她去草原猎狼时样,笑得静谧,温柔,像是幅定格在时空中仕女画。
送李锦画回李家路上,李谨言突然开口:“锦画,可以送你出国,像锦书样。”
“出国?”李锦画摇摇头,“堂哥,和二姐不样。”
着几道血痕,步态却十分沉稳,很难看出他之前受过大刑。
“锦画……”走进房间,他看到李谨言,最先出声叫却是李锦画。
是故意做戏?还是想博取同情?亦或是认为李锦画已经开口为他求情?
没人能猜到他此刻在想什,就如他无法猜到,李锦画接下来会说些什。
“夫君,有你骨肉。”李锦画温婉笑着,在赵亢风脸上乍然闪过抹惊喜时,接着说道:“为咱们孩子,什都愿意做,你呢?”
不过却有传言,他们趁着赵家父子新丧卷走不少
“可……”
“堂哥,路是自己选,就得自己走。”李锦画侧过头,“当初,大老爷逼你嫁进楼家,堂哥应该比现在处境要难上百倍千倍吧?”
“锦画,这不样。”
“有什不样呢?”李锦画转回头,“其实都样,路是人走,日子都是人过。何况,从今往后,整个赵家都是们母子,堂哥真不用担心会过得不好。”
车子开到李府大门前,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李锦画走下车,两步之后,回过头,对车中李谨言笑道:“堂哥,会好好,真。”
赵亢风错愕和不甘,李锦画淡然和脆弱,全都落入旁观者眼底。
短暂沉默之后,赵亢风声音在室内响起:“明白。锦画,好好照顾自己。”
又过半盏茶时间,赵亢风离开。
李锦画静静坐会,直到面前茶水凉透,才站起身,“堂哥,该回去。”
回李家,然后回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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