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拍摄结束,这些俄国人都像兵哥说样,老实得很,点都没有逃跑意思。吃饭时候更是乖乖排队,没轮到他们上场时候就老实呆在边,还会和看守他们兵哥讨烟抽。
原本李谨言建议全部用在农场里干活俄国人,他们比这些战俘可信得多。导演看过之后却摇头,指着穿着厚棉袄大棉裤,脚上双黑棉鞋,头上戴着皮帽子,双手拢在袖子里伊万,“他哪里还像个军人?”
实际上,导演想说恐怕是,这个老毛子哪里还像个老毛子?
李谨言瞅瞅伊万,确,说这个人之前曾是个俄国军官,十个人里肯定有九个不相信,剩下那个还是他熟人。
回到大总统府,楼大总统和楼少帅还没回来。
楼夫人感动归感动,眼光却着实敏锐。
“不是少帅,只是身形和背影像些。”李谨言见楼五也被吸引注意力,不再流泪,总算是松口气,这要是眼睛都肿得像个桃子似回去,别人八成以为大总统府出什事,“这部电影就是以满洲里战役为原型拍摄,里面战士还有当初在战场上厮杀过戍边军。”
“那些俄国人?”
“都是农场里,还有少帅在伯力和海参崴抓俘虏。”
“俘虏?”
他笑……他又看到那个村口大槐树下姑娘,她成他媳妇,抱着孩子,和爹娘起等他回家……
影片后来,侵略者被赶走,弥散着硝烟北国大地,只留下个个逝去生命。
伤口还在流血,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戍边军团长,就像是匹受伤,失去同伴草原狼。
援军军官身铁灰色将官服,他下马,走到戍边军团长身边,只给观者留下个挺拔背影,两人面前,火红夕阳正缓缓西沉,军官话,响彻北国:“起来,站起来!”
名随军记者拍下这幕,镜头转到他脸上,他擦掉眼角泪水,用笔在本子上重重写下军官话,字迹锋芒,力透纸背。
国会仍在继续,让两院议员们吵翻天议案有被通过,也有被否决,还有部分很可能再次被搁置,例如华夏银行总办白宝琦提出发行纸币议案,议员们
“对。”
说起这件事,李谨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时去战俘营里挑“临时演员”,这些老毛子纷纷“踊跃报名”,电影公司人担心他们是想趁机逃跑,看守他们兵哥却说,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跑。
事实上,就算是赶,估计也赶不走。
不过在拍摄期间,还是有个荷枪实弹步兵排看守他们,而且也只有打头十几个骑兵是正宗俄国人,其余都是不折不扣华夏人。
影片结束。
灯光亮起刻,很多人都已泣不成声,可影片最后那句话,却深深印在他们脑海里,印在他们心里,起来,站起来!
楼家人坐在二楼包厢,李谨言看过张建成写成剧本,甚至知道影片每个细节,却还是红眼睛,楼夫人和楼五用手帕按着眼角,跟着来几个丫头,眼睛都哭红。
“娘,五姐,”李谨言出声,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别哭吗?安慰女人他向不在行,而且说实话,他鼻子还酸着呢。
“言儿,那个军官,怎瞅着像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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