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这样个人,不值得她尽心。死,倒是省心。
穿过回廊,看着已经枯萎花木,陈姑娘有瞬间恍惚,若她处在李锦书位置,若她有大帅府这门亲戚……想到这里,脚步顿住。
“少妇人?”
“没事。”
“少夫人,打听过,好像是这回事……”
夏儿凑到陈姑娘耳边,如此这般低声说番话,陈姑娘听着听着,两弯柳眉就蹙起来,等到夏儿说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都是什事!她真是李家姑娘?”
“原本也不信,太太身边人嘴巴紧,二姑娘身边丫头也走走,散散,还是几个老婆子喝醉酒嚼舌头,才听几句。
“嚼舌头?未必可信。”
大年初二,李庆云夫妇匆匆登上南下火车,被人问起,则称三夫人多年未回娘家,此番只为尽孝。不知道内情附和两声,知道内情也不会点破。
就算是个从族谱上除名女儿,到底也是亲生骨肉,白发人送黑发人,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李谨铭和陈姑娘同接待拜年客人,
现如今,陈姑娘是李府正儿八经二少夫人,爽利行事做派渐渐显露。老太太对她喜爱,更是让她在府内彻底站稳脚跟。
对于李锦书事情,陈姑娘知道不多,隐约听闻是和婚事有关。归根结底不是什光彩事,三夫人也几次下令府内封口。
摇摇头,她今天是怎,竟然会这样胡思乱想。
世人不同命,没福未必过不好,有福不惜福,也未必能称心如意。
大帅府里格外热闹。
由于白老和楼大总统夫妇在关北过年,楼家女儿女婿再次
“少夫人,她们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有堂少爷在,二姑娘什好亲结不得?非要自甘下贱跑去给人做小老婆,不够丢人……”
“行。”陈姑娘抬手止住夏儿话,“这些话千万别在少爷跟前说。”
“少夫人放心,晓得轻重。”
“恩。”
陈姑娘点点头,听到门外丫头来请,又有拜年客人上门,忙照照镜子,理理鬓发,见没有不妥便要起身,片刻间又像是想到什,从首饰盒里取出刚放进去金簪,重新簪到头上。
陈姑娘也读过书,知道这样事放在现下并不“新鲜”。些专门刊登桃色新闻小报,隔三差五就会写出某名媛佳人,或是某青年才俊风流韵事,私奔,逃婚,休妻弃子……还曾有过家中房,外边房,家中妻子孝敬父母抚养孩子,仍被弃如糟糠,外边男人却心安理得,风流快活。
反抗盲婚哑嫁并没有错,毕竟婚事并非儿戏,事关生幸福。但成亲后却抛妻弃子,追寻什所谓“拥有共同语言进步爱情”,或是明知对方有妻有子,却依旧高喊着口号靠上去,被人斥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也值得称道?也该被颂扬?
这真是时代进步,还是给腌臜东西披层鲜亮外皮?
“夏儿,你说二妹到底是怎回事?”
送走客人,陈姑娘回房之后,坐到梳妆台前,摘下头上枚金簪,就算被从族谱除名,到底也是李谨铭亲妹妹,不说带孝,些太过鲜亮颜色还是要避开为好。可偏偏又赶上过年,家中客人登门,太素净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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