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李谨言睡得很沉,若不是错过午饭,肚子开始叫,他恐怕会睡到明天。
睁开眼,张熟悉面孔闯进眼帘。
墨黑眉毛,浓密睫毛,睡着楼逍,安静而无害,当他睁开双眼,就会变得格外不同,睡着老虎和捕猎中老虎,确是相当不同……
思绪越飘越远,天马行空。
倏然对上双深潭般眸子,瞬间被拉回现实。
“别动。”
表情不变,语气也没太大起伏,熟悉老虎性格李三少却老实。
温热水汽熨帖在肌肤上,连日来疲惫和困倦全部涌上。
毛巾扔到边,楼少帅摘下军帽,坐到床边,把人往怀里捞,“睡觉。”
李谨言打个哈欠,“还有事……”
“言儿孝敬你,就拿着。”楼夫人说道:“都是孩子孝心。”
白夫人接过散发着香气木盒,朝李谨言招手,示意他坐过去。李三少有些尴尬,不只是楼夫人,白夫人和展夫人偶尔也喜欢上手捏脸,对于这些夫人表达“喜爱”方式,他实在有些适应不良。
“娘,还有事要禀告父亲。”
楼少帅出声帮李三少解围,遇到正事,楼夫人和白夫人便不再留人。走出房门,李谨言长出口气,想和楼少帅说声多谢,结果话到嘴边却咽回去。
楼少帅扫过来眼神,明显表示,忙可不是白帮……
。
“是吗?”楼夫人明显不信。
“真没瘦,还胖。”
“胖?”
这次连白夫人都挑起眉毛。
“少帅,你醒?”
“恩。”
声音中带着些许低哑,心头像是被片羽毛拂过,李谨言忍不住打个激灵。像楼少帅这
“不急。”
说话间,大手盖住李谨言双眼,唇落在他额头,李谨言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睡过去。
睡梦中,下意识握住那只带着枪茧手,静谧笼罩房间,靠在床边楼逍,眸光益发深邃,手指拂过李谨言脸颊,久久没有出声。
房间外,来送点心和茶水丫头放轻脚步,退出去。
得知楼少帅和李谨言没去见大总统,楼夫人也没说什,只是笑着摇头,“这两个孩子。”
李三少脚步顿,他是不是放心得太早?
或许留下给两位夫人捏脸,才更“安全”点?
楼少帅没马上带李谨言去见楼大总统,反而拉着他回房间,李谨言想说现在还是大白天,却被把捞起来扔到床上,扑腾几下,长衫就被扔到床下。楼少帅却没有下步动作,拉起被罩在他身上,又让丫头送来热水和毛巾,拧干,给他擦脸。
就算不是第次,李谨言还是差点蹦起来。
“少帅,自己来。”
李谨言不想再被灌补汤,只能想法设法转移话题,随车带来礼物就是最好借口。
来之前,二夫人还笑他,这是去做生意?”不是做生意,是走人情。”
云南督帅龙逸亭送那块翡翠,还有几位少帅送见面礼,李谨言直记在心上,这些可都是人情。经历过这多事,他也认清自己身份,回想当初在天津遇到刺杀,李谨言都觉得那时自己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楼夫人和白,展两位夫人礼物都是单选出来,比旁人更多份心意。
“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这客气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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