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驻华公使李谨言基本都见过,这样打扮,也只有在朱尔典身上才不会显得违和,其他人穿上,还真不是般奇怪。
首先,气场不对。其次,好像真没个地方对。
李谨言边琢磨,边心二用给小豹子读报纸上则市井趣闻,和前朝“六尺巷”典故颇为相似,样是两家人盖房子,样是争得不可开交,其中家还是家化厂陆经理岳丈,另家同样来头不小,是戍边军师长廖习武亲戚。事情还差点递到李谨言和楼少帅跟前。后来,还是廖习武从满洲里发来电报,廖家人先退步,陆经理岳丈家也做出退让,又亲自带着礼物登门,两家人这才握手言和。
由于陆经理身份,加上是廖家先“低头”,些专喜欢挖小道消息,夸张报道博噱头报纸,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写出来,字里行间更是牵扯出“背后靠山
“老刘,你儿子怎样?风寒好些?”
“都好,吃药,发汗,精神着呢。”
“那就好,今儿晌午大家伙吃饭,都去领过节东西,每人两块钱,两斤猪肉,十五个鸡蛋。”
“多谢二管家。“
“甭谢,要谢就谢咱们言少爷,谢咱们少帅。”二管家跺跺脚,“得,这还有事,干活都仔细点,大节下,都讨个喜气。”
民国十年,公历1920年1月1日
大雪下夜,风卷着雪花冰碴砸在窗楞上,发出阵阵声响。
清晨推开房门,天地间雪白片,厚厚雪,像是铺在大地上毯子,踩上去,直接没过脚踝。
大帅府内,二管家起得最早。自从大管家跟随大总统和夫人去京城,府里上上下下,干琐事,大多是他来忙活。
李谨言事情忙,不能事事亲历而为,却也不会让人随意期满。自从吃过几次教训,府里人就都学乖。做好自己本分,每月定时拿工钱,比什都强。想不开,真被大帅府给辞,出去别想有人再雇你。
“哎!”
二管家走后,廊下人想着领东西回家,再添置点什,心里有底,干起活来更利索。
卧室里,李谨言正给楼二少读报,小胖墩被楼五夫妇接回家过节,学堂也放假,楼少帅接待登门拜年德国领事,李谨言难得空闲。
陶德曼刚到华夏,对华夏风俗礼节只是知半解,就算有辛慈给他“恶补”,还是经常闹出笑话。见关北城庆祝元旦,以为这就是华夏人春节,郑重其事上门拜年,还穿身长衫,提两盒礼品,
暂缺不论他这个年拜得对不对,只是这身打扮,配上那两撇浓密日耳曼式大胡子,再加上语调不是般奇怪“新年好,恭喜发财”,就足够李谨言乐上半天。
关北城内,多少双眼睛,言少爷仁义名头早几年就传遍六省,真被赶出去,别人不会说主家怎样,只会觉得这人肯定是心思不老实,要就是不肯踏实干活,偷*耍滑。
大帅府工钱丰厚,只要按规矩做事,就没别说道,也从没有苛责下人事情传出去。就算到工厂里做工,不样要守条条框框?
哪怕是种地,也要遵照四时节气来吧?
二管家袖着手穿过回廊,几个下人正在廊檐下挂灯龙,等到天擦黑时候点上,都是红光,喜庆。
“二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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