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爸就喜欢这个。”政惠苦着脸说完,看见八重子。“好久不见,真不好意思,让你特意来趟。”
“哪里,也很久没去拜访。”八重子面无表情地说。
“最近学习很忙吧?”政惠把目光从八重子移到躲在她后面直巳身上,笑着说,“长大不少啊,快让奶奶看看。”
她说自己已经受够在育儿和家务方面受到抱怨,情绪爆发得简直如决堤洪水般。无论昭夫怎劝说,她根本不想听。
无奈之下,昭夫只好决定暂时不回父母家,以为过段时间妻子会冷静下来。然而,感情裂缝并非那容易弥补。
此后几年里,昭夫都没带儿子回过父母家,即使有事要去时也是独自人。父母自然要求他带孙子来看看。
“这世上哪有愿意去婆婆家儿媳妇?婆媳之间最不好相处,所以八重子不来就算。可是至少把直巳带来吧,你爸也想他。”
政惠这说,让昭夫很为难。他理解父母想法,只是八重子未必会接受,而他甚至根本没有开口勇气。如果说只带直巳去,肯定会激怒她。
昭夫和八重子已结婚十八年。他通过上司介绍认识八重子,交往年后结婚。两人爱情并非刻骨铭心,只是双方都没有更合适对象,也没有分手理由,女方又即将超出适婚年龄,才不得不结婚。
昭夫在未婚时独自生活。至于结婚后怎办,两人谈论过多次。八重子说怎都行,但最后他们还是租房结婚。昭夫父母都还健在,早晚要住到起,在那之前,昭夫想尽量让妻子轻松些。
三年后,他们有个孩子,是个男孩。名字是八重子起,叫直巳,据说怀孕时就已想好。
直巳诞生后,前原家生活发生微妙变化。八重子重心转移到培养儿子身上。昭夫觉得这样未尝不可,但八重子对教育孩子以外事漠不关心,任由屋子乱七八糟,晚饭则拿超市里便当充数。这些都让昭夫心生不满。
当昭夫提及此事时,八重子马上横眉怒目。
这样过七年。天,母亲打来电话,说父亲章郎突发脑梗塞,已经失去意识,情况很危险。
这时,昭夫才第次向八重子提出要起去,理由是可能是见父亲最后面。八重子也觉得如果连公公临终时都不去太不像话,便没有拒绝。
他们带着儿子来到医院。政惠面色苍白地坐在等待室里,说章郎正在接受溶解血栓治疗。
“从浴室出来,正抽着烟哪,下子就倒下去。”政惠带着哭腔说。
“不早说让他戒烟吗?”
“你知道教育孩子多不容易吗?房间乱点算什!看不顺眼话自己去打扫好!”
昭夫自知对教育孩子没有多大贡献,所以对妻子指责也无法回击。他自然知道照顾孩子辛苦,有时甚至觉得八重子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昭夫父母对长孙诞生欣喜万分。为让二老看看孙子,昭夫几乎每个月都回次家。八重子最初并没有表示反感。
但是有次,母亲政惠句话激怒八重子,好像是关于断奶建议,与八重子原则截然相反。她抱起直巳径直离开,乘出租车回到家中。
昭夫急忙追回去,八重子对他说:“再也不去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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