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巳
言不发。八重子只好走进房间，坐在他身后，把手放在他
右肩上。
“当
求你
，把游戏暂停，听说两句。”她轻轻地摇着儿子肩膀。
突然，屏幕上出现个破裂画面，直巳“啊”声叫出来，好像是游戏结束。
“你瞎弄什
！”
“直巳，别管那个！你知道发生什吗？”
“废话！你为什要那做？”
“烦死，不知道！”
“怎可能不知道！你，你给老实交代，那个孩子是谁家？从哪儿带回来？”
直巳喘息变得粗重，但他还是什都不想回答，只是睁大眼睛，拼命打游戏，好像想沉醉在游戏世界里，以此来逃避现实。
昭夫呆呆地低头看着染着茶色头发独子。电视音响里传出华丽音效和乐曲，还混杂着游戏人物惨叫和怒骂。
楼梯左边就是直巳房间，门缝中透出几许光亮，走近后能听到有声音在响，很是热闹。昭夫敲敲门，没有回答。他犹豫下，推开房门。
直巳懒洋洋地坐在房间中央。他身体还没发育成熟，手脚显得异常细长。他双手握着游戏机手柄，盯着米外电视画面，好像根本没注意到父亲进来。
“喂！”昭夫看着读初三儿子，叫道。
直巳毫无反应，只有手指不停地动着。电视画面里，电脑设计出逼真人物在不停地杀戮。
“直巳！”
都没看到。可能……是被掐死。”
昭夫胸口像被狠狠打下，心跳急剧加快。他吞口唾沫，仍感到口干舌燥。掐死？谁干？
“你怎知道是掐死？”
“估计是……听说人被掐死时都会小便失禁。”
昭夫也听说过这件事，来源大概是电视剧和小说。
看到父亲勃然大怒，直巳只好把手柄放到地板上，歪着嘴角，斜眼看向父亲。
“哎呀，快停下，你干什呀，发那大火。”八重子搂住直巳双肩，护住他，仰脸望着昭夫。
“让他说明白！难道以为那样就没事吗？
昭夫想把儿子手上手柄抢下来，又想拔掉电视插头，但他做不到。以前有过次这样经历，直巳顿时陷入半狂乱状态，疯狂地砸家里东西。昭夫想制服他，结果反倒被他拿啤酒瓶打。正打在左肩上，两周都抬不起胳膊。
昭夫看看儿子床边堆积如山DVD和杂志。有杂志封面上，表情天真少女摆出副*荡姿势。
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八重子从走廊探出头来。
“好直巳，听妈妈话，求你！”
还说什“好直巳”！这种卑躬屈膝语气让昭夫很厌恶。
昭夫强硬起来，直巳才稍微回头看看，嘴里还嘀咕着什，好像在说“烦死”。
“那个孩子是怎回事？”
直巳不答，只是烦躁地按动手柄。
“是你干吗？”
直巳嘴唇抽搐起来。“又不是故意。”
手电筒直亮着。昭夫关掉开关，放到桌上，然后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二楼。”
话里包含着“理所当然”意思。
昭夫沿着走廊踏上陈旧楼梯。楼梯上灯也没亮，但他并不想按下开关，只想在黑暗中屏气凝神。此时他非常理解八重子不让开灯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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