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
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但是还有别办法吗？如果去自首，他是未成年人，会得到悔过机会，名字也不会被曝光。”
“怎
可能！”八重子目露凶光，“报纸上可能不会登出名字，但罪名会
辈子跟着他。他再也不能过正常人日子，定会很惨。”
昭夫想说“
人生已经很惨
”，却没有开口气力。他伸手去按电话按键。
“啊，不！”
昭夫感到阵眩晕。要是就这样昏过去该有多好！杀个孩子，竟然只担心弄脏地板……
直巳并非丝毫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昭夫能推测出他当时心境。他碰到麻烦事，就躲进屋子逃避，绝不考虑之后事。他认为反正把女孩尸体放在那儿，父母总会解决。
茶几上放着电话分机。昭夫伸手去拿。
“你干什？”八重子抬高音量。
“报警。”
“竟然在那种地方？”
“说是打算起喝果汁来。”
昭夫推测，直巳想在果汁里兑上酒之类东西。
“杀之后干什？”
“女孩小便失禁，他怕弄脏地板，就弄到院子里去。”
“为什掐死？”
“他说本来想起玩，那女孩不听话。他想吓唬她下，没打算杀人。”
“玩？中学生和小女孩有什好玩？”
“可不知道。”
“没问他吗？”
夫顿时头晕目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原本还是抱着丝希望。
“谁家孩子？”
她摇摇头。“他说不知道。”
“那，是从哪儿带回来？”
“在路上碰见，他说不是领回来，是人家自己跟回来。”
“别再抱幻想。”昭夫把推开猛扑过来八重
“你……”
她紧紧抓住昭夫拿电话手腕，昭夫甩开她。
“没办法，怎也无法挽回，女孩不能复活。”
“但是，直巳他……”八重子并不甘心，“他将来怎办？杀人，这辈子就完！”
“那又能怎样？他自己犯罪。”
所以饭厅里才会有股恶臭。
“……然后呢？”
“没。”
“没？”
“不知道怎办，回房间去。”
八重子沉默，好像在说不可能去问。
昭夫斜眼看着妻子，觉得也许没有问必要。他经常从电视新闻里听到“猥亵幼女”之类话，但从没想过“猥亵”内容。如今到这种局面，根本就不想考虑。
但显而易见，所谓“吓唬下”根本不是事实。在露出本性直巳面前，女孩定拼命抵抗。他怕女孩喊叫，就掐住女孩脖子，但没掌握好分寸，导致女孩死亡。
“在哪儿杀？”
“饭厅……”
“混账东西！谁会信那种鬼话。”
“虽然不能相信……”她咽下后半句。
昭夫握紧拳头敲打矮桌。
也许直巳在街上闲逛，寻找合适猎物；或者，他看到喜欢少女，瞬间唤醒心中魔性。不管怎样，定是他主动接近。女孩父母平日里肯定都会严格教导孩子不要接近陌生人。如今袭击儿童案件时有发生，哪个家长都会感到紧张。
昭夫想象得出直巳花言巧语哄骗女孩样子。他知道，面对喜欢人或想让对方接受无礼要求时候，直巳会表现得出奇地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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