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子眼中闪现出泪花,从脸上流到下巴,圆睁眼睛因充血而通红。
看着妻子痛苦脸庞,昭夫胸中怒气消散,取而代之是虚无感。
“放手。”
“不,你肯定……”
“说放手!不去二楼。”
“可是点食欲都没有!”
“也样,可他还是个孩子呢,还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
“所以要教育教育他。”
“不用这着急。”八重子拽住昭夫胳膊,“等安稳下来再说,好不好?孩子也受打击,不可能点感觉都没有,对不对?所以到现在才开始喊饿。”
“他不说是怕骂他。所以看出去,觉得时机到才跟你开口。要是真在反省,为什不下楼?就这直躲在屋子里?”
厨房里传出菜刀剁东西声音。
“干什哪?”
八重子不答。昭夫站起来,向厨房看去。操作台上放着个碗,里面是肉馅。
“这晚你做什?”昭夫再度问道。
“他说肚子饿。”
回到家,昭夫首先头疼该如何处理纸箱。箱子上沾着少女排泄物臭气,不可能扔到外面。要是烧掉,这个时候生火,肯定会被别人发现。
那个黑塑料袋还在院子里。昭夫心想,这点东西都不能收拾好吗?他弯腰捡起塑料袋,把叠好纸箱放进去,然后走进屋子。
昭夫悄悄拉开政惠房间拉门。里面片黑暗。政惠盖着被子睡着。
昭夫打开衣柜最上面柜门。这里政惠不能轻易够到。他把塑料袋塞进去,再悄悄关好。政惠睡得很沉,动也不动。
走出房间,昭夫发现自己身上也沾臭气,定是搬尸体时弄上。他来到浴室脱下衣服,股脑儿扔进洗衣机,又冲个澡。但不管怎用肥皂搓洗,仍有股恶臭留在鼻子里。
八重子像被抽空样半张着嘴。“真?”
“真。受够。给做个肉饼什。”
昭夫甩开八重子手,坐回饭厅椅子上,把杯中啤酒饮而尽。
八重子放心,
“哪个孩子都怕父亲骂。总之你先忍晚上,过后去和他说。”
“你说就管用吗?”
“可能不管用,可你骂他也不管用啊,什都解决不。话说回来,现在最紧迫不就是怎保护好他吗?”
“你就知道溺爱他!”
“不对吗?无论如何,都是站在孩子边。不管他做什,即使他杀人,都要保护他。求你,今天就饶他吧。求你!”
“饿?”
“刚才直巳下来,所以……”八重子咽下后面话。
昭夫感到脸上肌肉在抽搐。
“他还好意思喊饿?做那种事,把父母害成这样……”昭夫大口喘气,摇晃着脑袋向门口走去。
“等等,别去!”八重子喊道,“没办法呀,他还年轻,晚上什都没吃,肯定会饿。”
在卧室换好睡衣,昭夫回到饭厅。八重子已在桌上摆好玻璃杯和罐装啤酒。盘子里装着从超市买来菜肴,刚刚用微波炉加热过。
“这是干什?”昭夫问道。
“你累吧,也没怎正经吃东西。”
这是八重子贯慰劳方法。
“现在可没什食欲。”昭夫说着打开啤酒。他很想喝醉,可无论醉成什样,今晚恐怕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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