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八重子在旁边说,“平时他就躲在自己房间里,只有吃饭和上厕所时候出来。半夜里父母干什,他点都不关心。所以他现在很受打击,已经不知道怎办好。再说他毕竟是个孩子,听们说完后就直躲在屋子里。求求你们,就让他静静吧。”
“还是个孩子。”她强调。
昭夫也补句:“他特别怕生,根本不和陌生人说话,可能还是太小。估计对办案也没什帮助。”
昭夫想,定不能让刑警把注意力转到直巳身上,夫妇俩商量时候就已对此达成致。
反复观察夫妇二人脸色后,松宫说:“还是要见见他,哪怕得到点儿
昭夫听到大门开闭声音,走廊里渐渐传来脚步声。
“久等。”松宫说着走进房间。加贺没有出现。
“那位呢?”昭夫问。
“去别地方,会儿就回来。呃,想再问下,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昭夫料到警察会这问,说出准备好答案。“只有们俩,对谁都没说过。”
昭夫不知刑警们在院子里说什。难道现在还要调查草坪?他重新想遍刚才说过内容,确定没有令人怀疑部分,没找到特别矛盾地方。因为除隐瞒直巳罪行以外,其他都是实情。
“他们在干什?”八重子同样不安地问道。
“不知道。”昭夫简短地回答后望向母亲。
政惠背对着他蹲坐着,像石头样动不动。
这就行,只能这样,昭夫再次对自己说。
“你们有个儿子吧,他也不知道?”
“儿子,”昭夫竭力使声音保持平静,“什都不知道。们特意不让他知道。”
“不可能点都不知道吧?家里死人,父母连夜把尸体弄出去,不太可能点儿都注意不到。”
松宫说到昭夫痛处。这才是决战,昭夫想。
“真不知道。不,说实话,现在是知道些,因为报警之前和他讲大致情况,但在此之前他真是什都不知道。星期五他不知跑到哪儿玩去,回来时候已经很晚,这个昨天也说过。他回家时,们已经把尸体转移。尸体上还罩着黑塑料袋,他应该没注意到。”
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干件伤天害理事。为隐瞒儿子罪行,把老母亲当替罪羊,这种事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他想,假如真有地狱,自己定万劫不复。
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摆脱困境方法。如果是患有老年痴呆症老太太杀人,应该能博得几分同情。这是老龄化社会悲剧,前原家也会被当成受害者,对直巳将来影响也会降到最小。
如果说出真相会怎样呢?直巳生都会被打上杀人犯烙印,前原夫妇也会因教育出这个儿子遭受蔑视和非议。就算搬家,总会被人发现,前原家会被孤立,排除在社会之外。
昭夫想,只能对不起母亲。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身处绝境。昭夫不知如果老年痴呆症患者犯罪,法院会如何处理,但定不会采取和普通人相同处罚。昭夫想起“行为能力”这个词,听说没有行为能力人不会被判刑。现在谁都不会说政惠有行为能力吧?
母亲也定愿意牺牲自己来救孙子,当然,前提是她能理解这件事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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