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等!不要给老太太戴手铐吧!”昭夫不由得说道。
“只是形式而已。”
“但是……”昭夫说着,忽然看到政惠手,不由得吃惊。
政惠指尖是红色。
“这是……怎回事?”昭夫盯着母亲指尖小声说道。
“啊,是啊……春美,”昭夫和妹妹说,“直巳只能拜托你。”
春美抱着相册沉默不语,过会儿才微微点头。“知道。”
“对不起。”昭夫再次道歉。
“那,田岛夫人,请带着您母亲走吧。”
“好。”春美说着去扶母亲肩膀,“小惠,该走,站起来。”
“不。看反而更心酸。”
“哦。”加贺合上相册,交给春美。
这个刑警,昭夫想,大概看穿切。他应该知道凶手不是眼前这个老太太,而是二楼初中生。所以他才不吐露实情,步步对老太太儿子施加压力。
昭夫对自己说,定不能被这种手段打倒。刑警抛出这种手段,就是因为没有证据。因为找不到其他突破口,才要以情动人。那,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行。
不要动摇、不要放弃……
昭夫有几十年没看到过这本相册。他知道相册里贴都是老照片。最后次看到大概是在初中,此后他就自己整理照片。
加贺给他看那页上照片里,年轻政惠和少年昭夫并肩而立。少年昭夫戴着棒球帽,手里拿着黑色细长球棍。
昭夫马上想起,这是自己小学毕业典礼,政惠来参加。她笑着,用右手握住儿子手,另只手轻轻抬起,拿着个小木片似东西,不知道是什。
昭夫心里时间五味杂陈。
虽然得老年痴呆症,政惠现在还珍藏着和儿子回忆。记忆中含辛茹苦养育儿子经历,是治疗她良药。
“昨天说过,”春美回答,“这是玩化妆痕迹,估计是用口红恶作剧。”
“啊……”昭夫脑海里浮现出另排
政惠迟缓地挪动身体,扶着春美站起来,面向昭夫。
“松宫,”加贺说,“给嫌疑人戴上手铐。”
“啊?”松宫叫出来。
“戴上手铐。”加贺重复道,“你要是身上没带,来。”
“不用你。”松宫拿出手铐。
不知谁手机响。松宫把手伸进上衣口袋,取出手机。“是松宫……啊,好,明白。”三言两语之后,他挂断电话,对加贺说:“主任他们车到,就在大门外面。”
“知道。”
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八重子声音。“收拾好。”
她在衬衫外面套件毛衣,下身是牛仔裤。大概是选适合自己舒适衣服。
“你儿子怎办?”加贺问昭夫,“将有很长段时间只剩他个人。”
自己却要把这样母亲送进监狱!
如果她真犯罪也没有办法,可她什都没做。说是为保护独生子直巳,理由冠冕堂皇,可终究还是为不妨害自己未来而制订周密计划。
不管母亲痴呆到什程度,让母亲去顶罪都不是人能做出来。
他把加贺递过来相册合上,还回去,拼命忍住即将流出泪水。
“可以吗?”加贺问,“如果你母亲把这个带进拘留所,你就再也看不到。再多看眼吧,们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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