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白摸摸头，“就是突然想尝试下……”
“这样很好。”陆曜仍看着前方，随口道，“
很喜欢你现在
样子。”
逐渐能相信自己，能说出自己想要，敢于尝试曾经害怕东西，把该属于自己都拿回来。
元白手指尖摩挲着易拉罐拉环，心不在焉看着底下大块绿色草坪，脸颊被风吹得冰凉，他拿起热饮罐子，在脸上贴
下。
很喜欢——你现在样子——？
“班长说没人报嘛。”元白道，又忙改口，“哦不对，是体委。看下，反正这些都花不什
时间，就都报。”
至于体委求他报5000米，他说什也不会报。
陆曜皱皱眉：“训练会很累。”
“没事，就当锻炼。”元白轻松道，“而且也不在乎名次，参加下挺好。”
陆曜屈膝坐着，侧眼看着他，半晌轻笑声。
元白低下头，望眼黑板右侧体委写下征集报名信息，在笔记本上写几个项目。
*
“你真要参加运动会？”
元白低头，啜口热饮，十月底风有些凉，他只穿着校服外套，室外坐久还真有点冷。
“嗯。”
元白顿住：“嗯……”
他朝体委看看，见他脸紧张，慢慢道：“那天……”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上课铃响。
数学老师踩着铃走进教室，见体委还站在那，不由拍下讲桌：“上课怎还不坐好？”
这话讲……
元白下意识问：“以前，你不喜欢吗？”
他问出这句话便觉别扭，这不是废话吗，陆曜要是讨厌他，早不理他，还会跟他做朋友？
元白重重放下那个罐子，罐底在水泥上磕下，些热巧克力溅出来，落在他手指上。
少年悄悄瞄陆曜眼，索性也学他，大义凛然地
元白不解：“怎？”
陆曜转过头：“你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运动会。”
他眼睛望着跑道，想起小学时候元白。
小时候运动神经很好元白，五六年级开始也不知怎，身体变得很容易生病，连体育达标考试都不能及格。项400米跑四遍最后累到摔倒，被老师紧急送到医务室，老师吓得说他可以不考直接给他过，可是元白急得眼泪都掉下来，哭着说他非要自己考过不可。
那家伙还是受挫折，从那以后坚定地对运动会敬而远之。
是同时段体育课，陆曜和他两个人在跑道边高处台阶坐着，眼睛有搭没搭望着底下跑过去丛丛人，散漫地聊着天。
跑过人很少会往看台上望，早都被训练折腾得双目无神。
陆曜又问：“你报几项。”
元白笑着伸个懒腰：“100米，200米，4x100接力，跳远，跳高，实心球。”
“报这多？”
体委含恨回座，整堂课都在向元白行无声注目礼。
元白暗笑下，笔尖在书页上无意识滑动，心里计算着参加运动会可行性。
运动会那几天他是肯定没行程，因为那几天是学校上课时间，公司安排工作都在周末。
至于为训练空出时间……嗯，应该用不多久，他又不指望拿个前几名，重在参与嘛。
不说集体荣誉感，本来他也要多运动，舅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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