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打开瓶盖,嗅嗅热牛奶甜味,眼神热切低声喃喃,“哥哥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
……
元白坐在教室里,认真复习着单词,准备会儿听写。
教室门口不知何时突然站个人,悄无声息,像根柱子样杵在那里,没有丁点存在感。
存在感隐藏得很彻底,就连有学生抬起头朝那个方向扫眼,都照旧看不到他。
“呼……好险这次差点被发现。”
“呀,想买他同款帽子呢……”
“又是来买牛奶哇?太可爱点吧!”
“老板。”有个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矮个子初中男生不知道什时候趴在柜台上,压低声音问,“刚刚那个人买是什呀?”
说话声音里还有点变声期男孩子特定沙哑。
“藏起来……”
“你别挤!”
“不是说大家都在正大光明看吗,还躲什躲?”
“哎呀他知道不是会不自在吗,不要打扰他……”
元白回过头,没看见有人看他,只是很多路人都在自顾自做自己事罢。
这个保证……有那难做到吗?
*
十二月初,学校。
“快快快!”
“是前面那个吧?”
元白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到陆曜家,也觉得有点奇怪。
“你,是怎想呢?”
两个人并排刷牙,元白叼着牙刷,声音含混问。
陆曜摸摸鼻子,看着镜子正直道:“公司宿舍床,不大舒服。”
“那是不怎舒服。”元白然地点点头,又问,“你怎把弄回来?”
元白在纸页上划拉着单词,口中默记,不经意抬头,顿下。
门口好像……站着个人?
个矮个子男孩,穿着初中部制服,手里攥着什东西。
那男孩粉雕玉琢,小圆脸,五官精致,看起来像年画娃娃,和
老板没在意,指指柜台道:“就这个。”
放在柜台上方,浸泡在热水里圆罐装牛奶,那小孩经常过来买这个,似乎是相当喜欢这个牌子呢。
矮个子男生立刻说:“也要这个。”
他付钱,把热乎乎牛奶握在掌心,心情似乎也飞扬起来。
转头,盯着已经走远,快要消失在转角少年背影,抿唇。
他默默地自怀疑,这是偶像综合征吗?在学校都开始脑补有人在跟踪自己……真是想太多!
老板递给他两盒牛奶,收钱,目送少年身姿挺拔地大踏步离开。
薄绒线帽顶端白色小球球在空中晃晃荡荡,怪可爱。
显然,觉得他可爱不是老板个人。
元白转身,刚刚都像按暂停键路人又都纷纷开始活动起来。
“跟上,小声点。”
“藏啥,不都在正大光明跟吗……”
戴着顶薄绒线帽少年手插兜走在路上,路不觉,走到小卖部边才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他看。
“老板,两盒热牛奶。”他声音清脆,讲完话回头看下。
“哎哟喂!”
陆曜从善如流答道:“背回来。”
元白吐漱口水,转头正色道:“陆曜,这样不好,下次你定要把弄醒,让自己用脚走回来,ok?又不是喝醉酒,醒不过来。”
陆曜竟然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会才艰难道:
“尽量。”
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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