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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二十分，他们回到
酒店。
陆曜开车门，想要扶他，元白却摇摇头。
“
没事
。”
但他迈
步就差点崴到，被陆曜
刚刚围绕周身气息慢慢变冷，然后消散。
而他竟然真会觉得失望。alpha会因为另个alpha远离他而感到失望
？
元白裹着毯子，慢慢在后座缩成团，眼睛机械地望着窗外纷扬雪，视线不经意落到窗玻璃上反射出来自己脸上。
少年不禁愣。
他现在样子……
“不是什？”
陆曜喉结动动，声音干涩道：“你不是alpha，元白。你是个——你是个omega。”
元白指尖轻轻挠下座椅。他大脑里飞快地在分析这个句子含义、陆曜这说可能原因、这句话内容真实可能性、最后可能意味着结果……
他摇摇头。
“这不可能。”元白迷惑道，“从五岁开始就是alpha……他们为测试遍又遍才得出这个结果。这不可能。”
元白抽抽鼻子，侧眼瞟下alpha，好奇询问：“你闻得到吗？”
“……嗯。”
元白立刻追问：“是什呀？”
“……”陆曜望住他熠熠生辉眼，你大概不会喜欢这个答案。
元白懂。
酒精棉认真擦掉他手臂上血迹。
他眼睛被碎发挡住，垂下头去，恰恰能看清颈后腺体。
柔软，轻微凹陷。
少年冰白光洁后颈上，多滴浅浅蜜糖。
而他还什都不知道。
不习惯照镜子人，呆呆地看着自己倒影看许久，直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才羞惭地低下头。
陆曜不断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人，握着方向盘手攒得过紧。
手机响，他接起电话。
“七点半。”那边是陆父声音，沉稳中带着担忧，“元白怎样？”
陆曜沉默片刻，只说声：“有在。”
他舔舔唇，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很重。
陆曜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温柔地抚下他凌乱发。
“元白，那是概率。”陆曜轻声说，“现在先让带你回去，们慢慢再讨论这个问题。”
alpha触碰使他思绪漂浮片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去追逐那只手，是理智极力克制才控制住没有在alpha手掌离开时露出失落表情。
元白怔怔看着陆曜开车门，起身去驾驶座，留给他个沉默坚实背影。
“……还真是牛奶味儿啊。”他有些失望地朝后靠靠，但很快又振奋精神想通，“没事，什味道不重要，成为alpha就好。”
反正，平时也遇不到几个a或o，大家只会知道他是个已经分化alpha，谁会知道他信息素是牛奶味儿呢。
陆曜却仍然用不安目光望着他。
“怎？”
“不是。”
陆曜敛眸，任他任性地挑个粉色创可贴，正正贴在自己上臂上。
元白没问他为什要给自己扎抑制剂，只是轻松地转头靠在座椅靠垫上，随口道：“那，已经分化，嗯？”
他说：“闻到你信息素啦，陆曜。”
他说：“和你告诉样——”
他皱皱眉，自言自语道：“但还是闻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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