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垂在身侧
手指蜷缩
下，垂下眼，抿着唇轻笑声。
他到底在想什
啊，再怎看，陆倦都不像
医院浓重消毒水味道把郁宁这种不切实际想法全都给扼杀。
“脸色怎又这难看？”陆倦去挂号，回来看见郁宁坐在椅子上，脸色比之前又白点，再次皱眉。
郁宁憋两口气，摇摇头，抬起头，对上陆倦紧紧盯着自己眼神。
陆倦似乎是真在担心他。
郁宁都在陆倦眼睛里看见自己影子。
他其实头没有很晕，估计还是有点酒精作祟缘故才不怎舒服，不过好在还能自己走路。
怕被人认出来，两人都戴口罩，前后下楼。
陆倦走得很慢，时不时回过头看郁宁眼，跟看个没什自理能力小孩儿样，生怕他走丢似。
郁宁顿时觉得有点好笑。
笑完之后，内心又莫名有点酸涩。
陆倦再次皱眉。
刚想发脾气，想起之前江楼说话，硬生生把到嘴边嘲讽咽下去，“随便你。”
“医院离这里还挺近，
们可以走过去。”郁宁看着他侧脸，苍白脸上渐渐染些血色，“不过还是得先和舍友说下。”
说着，郁宁也没等陆倦回应，便拿出手机给姜浩打个语音电话。
大概是里面很吵，姜浩隔会儿才接起来。
你去附近医院。”
郁宁：“……”
他发现陆倦脾气真很倔，他认定事情，就算自己再怎拒绝，他都要去做。
虽然郁宁很不想去医院，医院那种地方，有着他最不愿意面对回忆。
他都记不清自己自己有多久没去过医院。
郁宁沉默片刻，“不喜欢消毒水味道。”
即使已经过去很多年，当年妈妈躺在病床上时候，那种令他窒息感觉，还是没办法忘记。
他永远记得那种感觉。
那种味道。
陆倦瞥他眼，没说话，只是转身离开。
陆倦确实是个好人。
只是他好，是有原因。
有那瞬间，郁宁甚至冒出种，如果陆倦能直对他这样好就好想法。
郁宁被自己这样想法吓跳。
好在没会儿，两人就走到附近医院。
郁宁没和他说自己不舒服，只和他说自己遇到个朋友，暂时先不回去。
听见朋友两个字，陆倦眼皮子动动，有点不满地舔下腮帮子。
说完，郁宁又跟姜浩讲下，杨枝跑事情。
姜浩害两声，“没事，刚刚听见部长和她打电话，部长还瞪好几眼，别说，还挺快乐。”
和姜浩说完，郁宁才又看向陆倦。
但是……以前身体不适时候，即便是宋兆他们，听他说自己可以熬过去，也顶多就是多问两句，也从来不会强制他说去看病，他习惯个人强撑着太久，即便再不舒服，也不会和外婆说，不舒服，只要睡觉，醒过来就可以当什都没有发生过。
而陆倦现在这样，郁宁说不出来什感觉，只是突然觉得心口有点酸胀。
即使陆倦只是把自己当成工具人，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软。
郁宁突然扯扯陆倦衣服，陆倦脚步顿，偏过头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郁宁慢慢勾着唇角，“自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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