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裴却不满足,今天就不该来,半分不想今晚再靠着药物入睡,明明心如止水,生理反应还是逃不过,人体当真是最值得研究,幸好现在还没出现口渴状况,他推着姜鹤回电梯口,没料到两人还没进电梯,姜鹤接到白川电话。
白川问:“你方便吗?”
“方便,腿不方便。”
白川沉默,走投无路:“那你朋友方便吗?”
姜鹤看宁裴眼问:“什事?”这得看情况。
周厌未应,胃里翻涌,视线落在宁裴手腕,那里被落下来衣袖遮住,刚才牵手那幕落入心底,心脏像被什东西剖开,遏制他呼吸。
这多年过去,宁裴身边有新朋友,甚至有恋人,也是正常,他该替他高兴,祝福他,然而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嫉妒心。
视线过于灼热,宁裴垂下眼去,想来也是,短短两天,居然再次见面,定然惹人不快,他镇定地抓住姜鹤轮椅,落入周厌眼中,十足照顾姿态,当年这份体贴只有他能体会到,如今却给别人。
然而这个别人还在问白川:“能要签名吗?”
他当然不会给签名!
来,作势要扔,宁裴问:“你干什?”
姜鹤遗憾:“本来就是给你要,要来有什用?性别都不符合要求。”
“你主动要?”宁裴问。
“不然呢?”
“那你为什要扔?”主动要来,更应当珍惜。
白川无奈:“基地临时有事,必须得回去,但是周厌这边需要有人看护。”
夜间急诊,医生护士才寥寥几个,还是先紧着重症,周厌这种自己能动还没瘫透,挂水得家属盯着,他问:“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朋友帮看会儿人?”
实际也没抱什希望,周厌从进输液室插针到现在半句话没吭声,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之前有过胃穿孔经历,白川真怕他下秒进抢救室,他打着电话,并未发现刚才
白川然笑,他和姜鹤认识很久,就连宁裴房子都是姜鹤牵线搭桥,知道姜鹤把周厌当偶像,之前直想找机会带他们见见,没料到恰好碰上,正想答应,却瞥见周厌面露不快,连忙道:“下次给你送过去,们急着去挂水。”
他给姜鹤解释遍,说周厌胃病犯,其余也不多说,姜鹤只好退而求其次,恋恋不舍,目送他们离开。
姜鹤此行已经足矣,路上给宁裴介绍周厌,换来堆沉默,姜鹤停下单口相声问:“你累?”
正好找到借口,宁裴立马承认:“是。”
“那们回去?已经满足,多亏你今天来。”
姜鹤愣,心想得,宁裴总在这些事情上坚持,干脆不扔,往宁裴口袋塞,宁裴躲闪不急,手伸进口袋要还给他,被姜鹤握住手腕,难得和人这般接触,更加不适,还未开口,听见有人喊姜鹤声。
姜鹤笑着回头,看见白川,“好巧。”
白川也说:“好巧。”他视线落在姜鹤和宁裴交握手腕上,又觉宁裴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姜鹤替他解答,“这就是租你房子那个,师弟宁裴。”
昨晚事多,白川忘性大,现在想起来,刚想打个招呼,姜鹤就激动得快从轮椅上站起来,同时松手,喊,“厌神?”
白川回头,果然周厌跟着他过来,白川道:“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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