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说喝口就是口,宁裴不渴,甚至没有出现点口渴症状,仿佛昨晚只是场噩梦。
他不说话,陈医生便等待,翻出文件来看,宁裴静静坐着,难得不忙碌,渐渐犯困,瞥见文件上行字,写“TUT战队”字样,忽然惊醒。
见他盯着看,陈医生说:“还给战队当心理咨询师,没办法,他们给太多,怎,你也玩游戏?看起来不像。”
宁裴不玩,否认,陈医生不管他感不感兴趣,抓着机会和他闲聊:“像这种打职业,外表看上去挺光鲜亮丽,说什冠军队,其实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问题,不过心理问题要是太大,过不这关,就上不去赛场。”
“不知道。”宁裴实话实说:“他有朋友来,就走,但电脑没拿。”
姜鹤明白他怎给自己打电话,问:“怎自己不回去拿?”
这回宁裴撒谎:“有急事。”
姜鹤不戳穿他,更笃定宁裴和周厌有段不为人知过往,此事需要循序渐进,也不再逼他,当即找护工阿姨帮忙。
宁裴松口气,上楼。
想问什叫带回去给他,两人面前突然站护工阿姨。
阿姨询问:“请问是周厌吗?有人派来取电脑。”
直接斩断周厌计划,周厌问:“谁?”
“姜鹤先生,他说电脑是他朋友,他朋友拜托他取放他那儿,他就住这儿骨科,就是个帮忙跑腿。”
周厌心脏突然又被划刀,他从白川口中知道,和宁裴关系亲密那人,就叫姜鹤。
“差不多也是五年前吧,就是认识你之后
诊所不陌生,宁裴当初周来三次,只不过已经时隔多年,装修升级更华丽,进去后,陈医生早在等候,他实在好奇宁裴怎会突然又来找自己,宁裴十分主动,直说:“又犯病。”
虽然只是昨晚,但宁裴记得当初这病有多影响自己状态。
陆医生惊讶:“是遇上什事吗?”
和他预料样,宁裴沉默不语,对诱因之依然闭口不谈,陈医生遗憾道:“你不说,没办法对症下药,跟你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
宁裴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来干什,药他有,当初那严重都自己撑过来,如今却不愿意撑下去,他抬头看见桌上瓶未开封水,问:“能喝口吗?”
出医院,宁裴本想回家,忽然想起因为临近寒假,有几份报告任务堆到起,怕影响状态,他在寒风中裹紧羽绒服,又去便利店买瓶水和纸,把衣服上血迹擦掉,还剩下点印子,黑夜中也看不清,但好像始终能看见方才周厌同自己说话时候表情。
五年过去,周厌依然毛躁,然而不得不承认血溅出来时候宁裴无法平静,当真怕他出什事,也想,方才周厌那表情到底是厌烦吗,还是五年过去,周厌学会隐藏情绪,学会虚假面具,把对他厌烦藏得严严实实。
得不出答案,宁裴拨通心理医生电话,医生姓陈,宁裴问,“陈医生现在在诊所吗?”
陈医生已经许久没接到宁裴电话,万分吃惊,告诉他在,宁裴干脆利落:“现在过来。”
打车到诊所楼下,下车时候宁裴惯性拿包,终于记起包和电脑还落在周厌那里,又不愿意再回去取,他给姜鹤打电话,姜鹤问:“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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