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愣住。
当年爱吃辣是他,宁裴迁就他,陪着他吃,实际不爱,周厌清二楚,享受这份偏爱。
如今宁裴不否认,周厌心脏却被攥紧。
宁裴未觉,很久没吃重口味,确实怀念,从前他怕辣,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也更偏爱。
白川笑着:“看不出来,不过你偶像不能吃这些。”
宁裴总不能承认方才自己走神,时隔五年要再同周厌桌吃饭,难免记起些本该被封存记忆,比如那顿平静而又温馨最后晚餐。
宁裴闭闭眼,赶走那些让他怀念画面,面色平淡地说:“谢谢。”
今天第二句,本该满足于和他对话,然而这份生疏让周厌万分悔恨,当初若是再有点耐心……
再想也没用,周厌吁口气,说:“刚拖过地,地面滑。”
他指着旁边立警示牌,“小心点走。”
白川订家私房菜,宁裴对吃没讲究,主求填饱肚子,前几天忙,几乎餐餐面包都没吃腻,然而姜鹤不同,姜鹤在这方面有研究,到地方就给宁裴介绍:“这里菜应当合你口味。”
他走路不方便,拄着拐杖,偶尔扶下宁裴肩膀,当真身残志坚。
宁裴不在意地点头,姜鹤又说:“待会儿多吃点,请客,你看你瘦成什样,肩膀都硌得慌。”说着伸手捏捏宁裴瘦削肩。
宁裴走神地说:“还好。”他能感觉到背后视线,也能听见白川同周厌说话。
“别吃刺激性食物,你胃才好没几天,别又给搞坏。”白川叮嘱,周厌闷闷嗯声,心思显然不在,白川问:“你怎?心情不好?谁惹你?”
说是偶像,路过来,姜鹤话没和周厌说句,闻言然:“胃不好?”
“岂止不好。”白川提起就恨铁不成钢:“三年前胃穿孔,在医院碰上你那次,喝几瓶酒,胃病发作吐夜,非得自作自受。”
可不是自作自受,明知胃不好喝不酒还喝,不就是撞上嘉伟现场,也不至于受这大刺激吧,白川不能理解。
宁裴
宁裴愣。
周厌什时候开始注意这种小细节。
无法知晓,宁裴盯着地面走,走几步,和旁边人腿挨近,他没发觉。
进包厢落座点菜,人坐边,宁裴不碰菜单,他们点什吃什,第道菜上来,白川问:“谁吃这辣?”
姜鹤:“师弟,他口味偏辣。”
说罢,惯性掏出手机看眼网上,还行,周厌并未发言。
白川感觉不对劲,还没琢磨出来,走前面姜鹤摸摸自己后颈,问:“你们冷吗?哪儿来阴风?”
阴风没有,虎视眈眈有,周厌抿紧唇,仍言不发,掩藏好情绪,珍惜得来不易机会,姜鹤不纠结这个,转头看向白川,要求:“走不动,白川你扶走。”
他朝白川伸手,宁裴让位,落后步,恰好和周厌并排,然而祸从天降,脚下突然滑,整个人往后倒,被条手臂稳稳搂住后腰,扶起,站定,那条手臂还搭在腰间,即使隔着衣服都有着极强存在感,宁裴晃神,听见动静,姜鹤扭过头来:“个残疾人士都没摔倒,你怎还差点摔?”
话落,周厌手中空,宁裴已经后退两步,不仅躲开他触碰,还离他远不少,周厌抿紧唇,心底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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