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裴把过往五十说给周厌听,包括他逼迫自己去戒掉药物,硬生生逼着自己恢复正常,然而他又转口,“知道没有好,直到你又出现。”宁裴睁开眼,他没有哭,甚至越来越平静,并不是当初那种知道他们要分开平静,而是知道那些已经不重要,药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过往对他和周
手上突然传来重量,忍不住动动,宁裴猜出周厌要说什,愣片刻,问:“……是不是那瓶药?”
没想到他已经知道,周厌果断承认:“是……捡到你落在家药,也猜到你症状,知道那都是因而起,想体会下那到底是什感觉。”
他不再靠在宁裴手背上,紧握手也松开,顿觉冷意,宁裴无意识攥攥手指,却看见周厌从口袋中掏出他小药瓶来,宁裴呼吸滞,听见周厌说:“数过,共80粒,不知道多久,不知道你吃多少,不知道你熬过多少时间……”
宁裴脊背挺得笔直,没想到会是在医院这种地方摊牌,他强迫自己说出口:“86粒,见到你以后,吃6粒。”
手中药瓶晃动,发出碰撞声,周厌猛然抬头。
周厌牢牢盯住宁裴眼睛,在他眼里看见自己倒影,顿感高兴,向宁裴道歉:“但确实做错,伤害自己身体,对你食言。”
“对食言?”宁裴不解,“身体是你自己……”
“是你,裴宝。”周厌却不让他说完,虔诚地看着他:“身体是你,所以你让做什,就会做什,什都归你管,什都听你。”
他切,都是宁裴。
他如今,为宁裴而活着。
宁裴闭上眼,不敢看周厌,口中却诉说:“第次发病,是在姨妈怀孕时候,以为要被抛弃,姨妈递给瓶水,让喝。”
那时候宁裴并不知道,只是那个举动,却在他心底落下永远病根。
即使已经心中有所猜想,如今亲耳听宁裴告知,心中震撼,酸楚,周厌说不出话来,心想自己要是那时候多问两句,是不是宁裴也不会患上这种病。
“后来们分开,来到大学,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喝水……”回想起那段过往,宁裴声音还是会发抖,可是原来说出口并不困难,他感到解脱,感到轻松,“因为知道被抛弃,所以复发,医生告诉这是种病,心理疾病,他建议吃药,吃过,后来不愿意再吃。”
只是他没有对心理医生说过,他知道自己为何生病。
双手被十指相扣住,宁裴也不是第次听周厌说这样话,周厌乞求他原谅时候,悔恨时候,也曾经说过相似话,想要他重新管他,这些话,宁裴曾经不敢相信。
可如今心境已然不同,这次,心脏却开始咚咚咚地跳动着,大脑皮层有什东西炸开,内心生出股欢喜。
这让宁裴意识到,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周厌把切交给自己感觉。
这种情绪太陌生,宁裴感觉自己心跳快得点也不正常,然而周厌不给他反应时间,把下巴搁置在他另只手手背上:“但是裴宝,还有件事瞒着你。”周厌做好心理准备,盯住宁裴,终于把瞒许久话说出:“医生那边说话,也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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