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将近点时回到家,把情况告诉家人。但是,他母亲花二十分钟左右才把儿子话当真。根据记录,向西布施分局报案时间是下午点三十三分。
“当铺……”中冢冒出这句,“当铺老板,有什事得和人约在这种地方碰面呢?”
“大概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或是被看到不太妥当吧。”
“就算是这样,也不必特地选这种地方啊,可以避人耳目私下密谈地点多得是。如果真怕被看见,应该会尽量离家远点,不是吗?”
“
中冢站在房屋中央,再次环顾室内。他左手叉腰,右手抚着脸颊,这是他站着思考时习惯。
“笹垣,”中冢说,“你觉得呢?是什样凶手?”
“完全看不出来。”笹垣视线也扫圈,“现在顶多知道是被害人认识人。”
衣着、头发整齐,没有打斗迹象,正面遇刺,这几点便是证据。
中冢点点头。“问题是被害人与凶手在这里做什。”
2
被害人桐原洋介是“桐原当铺”老板,店铺兼自宅距现场约公里。
经死者妻子弥生子确认身份后,尸体便被迅速移出现场。笹垣帮鉴定科人把尸体移上担架。这时,个东西引起他注意。
“被害人是吃饱后遇害?”他喃喃道。
“什?”在他身边古贺反问。
笹垣再次观察房内所有物品。大楼在施工时,这个房间似乎被当作临时办公室。尸体横躺那张黑色长椅也是那时留下来。此外,还有张铁制办公桌、两张铁椅和张折叠式会议桌,全都靠墙放置。每件东西都生锈,上面积层灰尘,活像撒粉似。工程早在两年半前便中止。
笹垣视线停留在黑色长椅旁墙上某点。通风管四方形洞穴就在天花板下方,本应覆着金属网,现在上面当然空空如也。
如果没有通风管,或许尸体会更晚才被发现,因为发现尸体人正是从通风管来到房内。
据西布施分局调查,发现尸体是附近小学三年级学生。今天是星期六,学校课只上到中午。下午,六个男孩在这栋大楼里玩。他们玩并不是躲避球或捉迷藏,而是把大楼里四通八达通风管当作迷宫。对男孩而言,在复杂蜿蜒通风管里爬行或许确是种能够激发冒险精神游戏。
虽然不清楚他们游戏规则,但其中人似乎在半途走上另条路径。男孩与同伴走失,焦急地在通风管里四处爬行,最后来到这个房间。据说,男孩开始并没有想到躺在长椅上男人已经死,还怕自己爬出通风管跳下时会吵醒他。然而,男子却动也不动。男孩感到纳闷,便蹑手蹑脚地接近男子,才赫然发现他胸口血迹。
“看这个。”笹垣指向被害人系皮带,“你看,皮带系孔比平常松两扣。”
“啊,果然。”
桐原洋介系着咖啡色瓦伦蒂诺皮带。皮带上留下扣环痕迹和已经拉长变形孔,显示他平常用是自尾端数起第五个孔。然而,尸体上所扣却是尾端数来第三个。
笹垣交代身旁个年轻鉴定人员对这个部分拍照。
尸体运走后,参与现场勘察调查人员陆续离开,准备进行走访排查。留下来人除鉴定人员外,只剩笹垣与中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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