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拿去给个人看。”
“给人看?谁?”
“到时候再告诉你。”
“哦。”
“借,可以吧?”
察觉菊池又要说些艳羡忌妒话,雄不禁有点郁闷。他向来避免让话题转到那个方向,但菊池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经常主动提及与贫富有关话题。但今天不同,菊池说:“上次,你不是给看你叔叔拍照片吗?”
“马路上照片?”
“嗯,那个还在吗?”
“在啊。”
雄把椅子转百八十度面向书桌,伸手去拿插在书架边缘本剪贴簿,那也是叔叔留下来东西。里面夹着几张照片,全是黑白照,看起来都是在附近拍。上星期菊池来玩时候聊到摄影事,雄就顺手拿给他看。
到相机,菊池问道。他露出意味深长笑容,应该知道雄去拍什。
“嘿。”雄也以别有含意笑容回应。
“拍到好照片吗?”
“还不知道,不过,很有把握。”
“这下又可以赚笔。”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也真奇怪。”雄看着菊池,把照片递给他。菊池拿起照片,小心地放进书包。
当晚吃过饭,雄便躲进房间冲洗白天拍照片。要在房里冲洗照片,只要在充当暗房壁橱里把底片放进专用容器,接下来步骤便可以在明亮地方进行。显像完成后,他从容器里取出底片,到楼洗脸台冲水。原本应当以流动水冲泡个晚上,但妈妈看到定会唠叨,雄对此再清楚不过。
冲到半,雄透过日光灯察看底片。确认唐泽雪穗头发光泽呈现出清晰阴影,他感到很满足。他有把握——没问题,顾客定会满意。
拿到剪贴簿,菊池便十分热切地翻看起来。
“你到底要干吗?”雄俯视着菊池微胖身躯问。
“嗯,也没什。”菊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剪贴簿里抽出张照片,“这张照片可不可以借?”
“哪张?”
雄注视菊池手上照片。拍是对男女走在条眼熟小巷子里,电线杆上海报随风飘动,随时会掉下来样子,不远处塑料水桶上蹲着只猫。“你要这种照片干吗?”雄问。
“这能卖多少钱啊,材料也要花钱,扣掉有剩就不错。”
“可是,有这种专长真好,真令人羡慕。”
“这算不上什专长。连这台相机用法都还没搞清楚,只是随便拍、随便洗而已。再怎说,这些都是别人给。”
雄现在房间以前是他叔叔住。叔叔兴趣是摄影,拥有不少相机,也有简单工具,能够冲洗黑白照片。叔叔结婚搬走时,把其中部分留给雄。
“真好,有人给你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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