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友彦战战兢兢地开口,“觉得真不需要担心那个欧巴桑,她只顾着自己事。”
“就是装成女人……不是吗?”
“没错。是为瞒过谁?当然是银行和警察。要是使用伪卡被发现,他们首先就会检查监控录像。看到里面拍是你现在样子,每个人都会以为是女人。在男生里你算是秀气,而且最重要是你长得够漂亮,高中时甚至还有后援会。”
“所以摄像头拍到……”
“也会拍到那个啰嗦女人!警察会找到她。那很简单,她用过旁边那台机器,会在里面留下记录。警察找到就会问她,对那时候旁边女人有没有印象。那个欧巴桑要是说,她觉得你男扮女装,那就白折腾。”
“这点真没问题,那种欧巴桑才不会注意到那多。”
“有个奇怪欧巴桑,挺险。”
“什?”
友彦说自动取款机前情况。
桐原脸立刻沉下来,他紧急煞车,把车停在路边。“哎,园村,开始就警告过你,只要情况有点不对劲,就要立刻撤退。”
“知道,只是觉得应该没关系……”友彦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还是注意脚步,尽量若无其事地走着。银行前大道车水马龙,人行道上却没什人,真是谢天谢地。他不习惯化妆脸,僵硬得像涂糨糊样。
在约二十米外路边,停辆丰田小霸王。友彦靠近,前座门便从里面打开。友彦先留意下四周,才轻轻撩起裙子坐进车里。
桐原亮司合上刚才还在看漫画杂志,那是友彦买。有部《福星小子》在杂志上连载,他很喜欢里面个叫拉姆女孩。“情况怎样?”转动钥匙发动引擎时,桐原亮司问道。
“喏。”友彦把装二十万元袋子给他看。
桐原斜眼瞄下,把方向盘机柱式排挡杆换成低挡,开动汽车,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你怎能保证?女人这种动物,分明毫无必要,也爱观察别人。搞不好她连你拿包是什牌子都记得。”
“怎会……”
“就是有这种可能。要是她真什都不记得,只能算你走运。但是,既然要做这种事,就不能指望有什好运。这跟你以前在精品店偷东西可不样。”
“……知道,对不起。”友彦微微点头道歉。
桐原叹口气,再度换到低挡,缓缓开动车子。
桐原抓住友彦领口——女性衬衫领子。“不要依你自己想法判断,可是拿性命来赌。要是出事,被抓不止你个。”他眼睛睁得斗大。
“没有人看到脸,”友彦声音都变调,“也没有出声,真,绝对没有人会认出。”
桐原脸扭曲,然后他叹声,放开友彦。“白痴!”
“呃……”
“你以为为什把你扮成这种恶心样子?”
“这说,们成功破解。”桐原面朝前方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兴奋,“不过,本来就很有把握。”
“有是有,可真成功时候,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发抖。”友彦抓着小腿内侧,穿着丝袜腿很痒。
“你注意监控摄像头吧?”
“放心,头根本没有抬起过。不过……”
“怎?”桐原侧目瞪友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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