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三年前就是欧巴桑?”
“不是那个意思。”
他感觉到奈美江下床。
几秒钟之后,“但愿能够重生”,她在友彦耳边说。
“没……”
“有时会后悔。”
“后悔?”
“嗯。会想,那时是不是留下更好。待在那里,让切顺其自然,也许就会重生。”
友彦闭上双唇。他明白她这番低语里包含沉重意味,他不敢贸然回答。
“谁?”
“花冈夕子。”
“啊……”听到这个名字,友彦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小心不让她察觉自己情绪波动,答道:“有时候会。”
“哦,果然。”看来他回答如她所料。“你喜欢她?”
“不知道,那时还太年轻。”
笔钱从这边移到那边,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有双会施魔法手。可是,那完全是陷阱。”
“要骗电脑,最好适可而止。”最后奈美江对友彦说。
友彦对家人谎称要暂时住在打工地方,借用酒店房间里并排两张床之。他先冲澡,穿上浴衣,爬到床上。随后,奈美江进浴室。这时除夜灯,所有灯都关。
奈美江走出浴室,上床。友彦听见背后声音,还闻到香皂气味。
黑暗中,友彦动不动。他点都不想睡,情绪很亢奋,也许是必须设法让奈美江平安逃脱意识使然。然而,今天整天,桐原都没有消息。
在沉闷气氛中,她又说:“会不会已经太迟?”
她问这句话意思,友彦很清楚。其实他也逐渐被同样想法支配。
“奈美江,”终于,他下定决心,开口叫她,“做吗?”
她陷入沉默,友彦还以为自己失言。但不久她便问道:“像这种欧巴桑你也愿意?”
“你跟三年前样,没有变。”
听到友彦回答,她呵呵笑。“现在也还很年轻啊。”
“也是。”
“那时,”她说,“跑掉。”
“是啊。”
“你定觉得这女人很奇怪吧?都已经去,还临阵脱逃。”
“园村,”背后传来奈美江声音,“你睡着吗?”
“没。”他闭着眼睛回答。
“睡不着?”
“嗯。”友彦想,难怪奈美江睡不着。她得逃命,前途未卜。
“喏,”她再度出声叫他,“你会想起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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