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惠是友彦大二打工时认识,工作地点是标榜价格低廉大型电器行。他在那里负责销售个人电脑和文字处理机。当时,对这个领域有所认识人比现在少,所以友彦很受器重。他本应在店面负责销售,却不时被派去提供技术支持。
他之所以会去那里打工,是因为桐原开“无限企划”陷入歇业困境。由于电脑游戏热兴起,程序销售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成立,导致质量粗糙电玩软件过度泛滥,使得消费者对产品失去信心,大多数公司因而倒闭。“无限企划”可说是被这波浪潮吞没。
但是,友彦现在反而对那次歇业心存感激,因为那造就他与中岛弘惠相识机缘。弘惠与友彦在同个楼层负责电话与传真机销售。他们经常碰面,不久便开始交谈。第次约会,是友彦开始打工后个月左右。他们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便把对方当作自己男女朋友。
中岛弘惠并不漂亮,她单眼皮,鼻子也不挺,圆脸,小个头,而且瘦得不像个少女,倒像个少年。但她身上散发出种令人心安柔和气氛,友彦只要和她在起,就会忘却内心烦恼,而和她见过面后,也会认为绝大多数烦恼并不是什大问题。
但友彦曾度害苦弘惠。大约两年前,他让她怀孕,她不得不去堕胎。
金城身边,但他们俩只是默默盯着对方,他无法再听到更多消息。
“桐原,”离开房间前,友彦问道,“可以打烊吗?”
“唔,”桐原听起来心不在焉,“行。”
友彦应声好,离开公寓。在他们对话期间,金城完全没有朝友彦看上眼。
把货品交给那对父子后,友彦关店门,和中岛弘惠起去吃饭。
即使如此,弘惠也只在动完手术当晚哭泣过。那天晚上,她说无论如何都不想个人过,希望友彦和她起到旅馆过夜。她在外面租房独居,白天工作,晚上上专科学校。友彦自然答应。躺在床上,他轻轻抱住刚动过手术她,她颤抖着流下眼泪。此后,她从未因为想起那时事而哭泣。
友彦钱包里有个透明小管子,大小相当于半根香烟,从头望进去,可以看到底部有双重红色同心圆。那是弘惠确认怀孕时用验孕器,双重同心圆代表阳性反应。只不过友彦带在身上小管子底部同心圆是他用红色油笔画上去。实际使用时,是弘惠尿液在管子底部产生红色沉淀物,形成代表阳性判断记号。
友彦之所以随身携带小管子,唯目
“那人来吧?”弘惠皱着眉头说,“像骷髅那个。”
听到她话,友彦笑出声来。弘惠对那人印象竟然与自己相同,他觉得很好笑。说出来,她也笑,但是笑阵,她脸色沉下来。
“桐原跟那个人讲些什啊?他究竟是千吗?你知不知道?”
“嗯,这件事慢慢再告诉你。”说着,友彦穿上外套。这并不是三言两语讲得完。
离开店后,友彦和弘惠在夜色里人行道上并肩漫步。才十二月初,街上便四处装饰着圣诞饰品。圣诞夜在哪里过呢?友彦想,去年他预约大酒店里法国餐厅,但今年还没有想到什点子。不管怎样,今年也和弘惠起过吧,这将是他和她起度过第三个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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