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想去医院检查,事实上他曾向雪穗提议过。但是,她少见地坚决反对。问及原因,她红着眼眶说:“因为可能是那时候手术让不能怀,如果是那样,定会伤心得活不下去。”手术指先前堕胎。
“所以彻底检查不好吗?也许治疗后就会好。”
即使诚这说,她仍然摇头。“不孕是很难治疗,才不想去检查不能怀孕原因。况且,没有小孩不也很好吗?还是你不想跟个不能生小孩女人在起?”
“什话!有没有小孩都没关系。好吧,不再提这件事。”
诚知道,责备个无法怀孕女人是件多残酷事。事实上,从他们这番对话后,他几乎再没提过孩子事,对母亲也用谎言搪塞,说他们到医院接受检查,双方都没有问题。
”
“不是这个意思。”
“明白。”说完,雪穗拿起电话,打到方才证券公司,当即交代把所有股票脱手。
挂掉电话,她转身面对诚:“只有信托基金没办法立刻解约。这样,能不能原谅……”
“你真不后悔?”
只是,有时雪穗会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为什不能怀孕呢?”紧接着,她必定又说:“那时候是不是不该打掉呢……”
诚只能默默聆听。
“不会,这样才能断得千二净。想到给你带来那多不愉快,就觉得好难过……”雪穗跪坐在地毯上,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眼泪滴滴掉落在手背上。
“别再提这件事。”诚把手放到她肩上。
从第二天起,与股票有关资料完全从家里消失,雪穗也绝口不提股票。
但是,她显然失去活力,又闲得发慌。不出门就懒得化妆,连美容院都很少去。“好像变成丑八怪。”有时候她会看着镜子,无力地笑着说。诚建议她去学点东西,但她似乎提不起兴趣。诚猜想,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学习茶道、插花和英语会话,造成这种反弹。他也知道,生个孩子是最好解决之道,因为养儿育女定会占据雪穗所有空闲时间。可是他们没有小孩。两人只在新婚后半年内采取避孕措施,但雪穗全无怀孕迹象。
诚母亲赖子也认为养儿育女要趁早,对儿媳完全没有怀孕迹象感到不满。有机会她就会对诚暗示,既然没有避孕却生不出小孩,最好去医院检查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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