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回事？”她皱着眉头。
“
也不知道，但愿只是你神经过敏。”
“才不是。”绘里摇摇头，“挂掉电话后，心里更毛
，觉得这里简直不像住
地方。”
这确是神经过敏。尽管这想，今枝却默默点头，定进玄关。
玄关摆着三双鞋：
双运动鞋，双便鞋，双凉鞋。凉鞋跟果然很高。这种高度，稍微碰就会倒。
“不是你自己弄？”
“不是，不记得这样放过。”
今枝脑海里立刻浮出个想法，但他没有告诉绘里，只说：“知道。绘里，你听清楚，现在就过去，可以吗？”
“今枝先生要过来？呃……可以。”
“你不必担心，不会变成大色狼。另外，在到之前，千万不要用电话。知道吗？”
“什？”
“刚才下班回来，开门就有这种感觉，就是奇怪。”
“有什具体异常情况？”
“嗯。首先，凉鞋倒。”
“哦？”
2
菅原绘里打来电话，是在今枝与筱冢在银座碰面两天后晚上。今枝因为另份委托，在涩谷监视家宾馆直到晚上十点多，回到家里已超过十二点。他脱去衣服，正想冲个澡，电话响。
绘里说，有点不对劲，才打电话过来。听她语气，并不是开玩笑。
“电话录音里有好几个无声来电，害心里发毛。不是今枝先生打吧？”
“对打那种电话没兴趣，会不会是居酒屋哪个花钱捧你场客人？”
今枝脱鞋进屋。绘里住处是套房，只有个小小流理台，没有厨房和客厅。即使如此，她还是在中间挂上布帘，免得整个房间在门口就览无余。布帘后面摆床、电视和桌子，老旧空调可能是她搬进来时就有，噪音虽大，吹出来好歹是冷风。
“电话呢？”
“那里。”绘里指
“知道……可这究竟是怎回事？”
“到再解释。会敲门，但你定要确认是才开门，明白吗？”
“嗯，好。”绘里回答，声音显得比刚通上电话时更加不安。
今枝挂掉电话就穿上衣服，迅速将几样工具放进运动背包，穿上运动鞋，走出房间。外面下着小雨。时间他想回去拿伞，但随即决定跑过去，从这里到绘里公寓只有几百米。
公寓所在巷子位于公交车行经大路后面，对着收费停车场，外墙已经有裂缝。今枝跑上公寓户外梯，敲二。五室门。门开，露出绘里担忧脸。
“双跟很高凉鞋，放在玄关，有只倒。最讨厌鞋子倒，不管多急着出门，都定会把鞋子放好。”
“它却倒？”
“嗯，电话也是。”
“怎？”
“放角度变。习惯斜斜地摆在架子上，这样坐着左手就可以拿到听筒。可是不知道为什，现在电话和架子是平行。”
“才没有那样人呢，而且，从不把电话号码告诉客人。”
“号码随便就查得到。”例如打开信箱，偷看电信局寄来电话账单，今枝不禁想起自己惯用手段。那只会让绘里更害怕，他便没有说。
“还有件事也让觉得奇怪。”
“什事？”
“可能是太多心。”绘里放低音量说，“总觉得好像有人进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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