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这种挖苦人话,你早就心知肚明。”
“什?”
“不可能离婚,你应该也只是逢场作戏罢。”
男子话让典子瞬间失声。她多想向他咆哮:“是认真!”但是当这句话来到嘴边那刻,股无可言喻凄凉迎面袭来,她唯有沉默以对。他会说这种话,当然是看准她自尊心会让她拉不下脸来。
电话中传来女人声音,问他这晚在跟谁说话,定是他妻子。他说是朋友,因为担心,打电话来问候。过会儿,他以更微弱声音对典子说:“事情就这样吧。”
“想知道啊,你太太没生气?”
典子内心暗自期待着,他太太为此生气,也许就会提出离婚要求。然而,他回答令人意外。“老婆向道歉。”
“道歉?”
“吵着要买房子是她,本来就不怎起劲,贷款也还得有点吃力。她大概也知道,那是造成这件事原因。”
“啊……”
“可是……”
“当初买房子时候,向岳父借钱。”
“多少?”
“千万。”
她感到胸口如遭重击,阵心痛,腋下流下道汗水。
“听说是两百万?”
“呃,两百四十万吧。”
“这笔钱来想办法吧。”
“什?”
“还有点存款,两百万左右可以帮忙。”
子,院方似乎不打算循法律途径,只要他还钱,便息事宁人,多半是怕媒体报道损害医院信誉。
过几天都没有他消息。那段期间,她工作心不在焉,发呆失误情况大增,让同事大为惊讶。她也想过要打电话到他家,但考虑到接听者可能不是他,就犹豫不决。
天半夜,电话响。听到铃响,典子知道定是他。果然,听筒另端传来他声音,只是显得非常微弱。
“你还好吗?”他先问候她。
“不太好。”
典子很想质问他,什叫“就这样”,但满心虚弱让她发不出声音。男子似乎认为目已经达成,不等她回答便挂断电话。
不用说,这是典子与他最后次对话。此后,
“为还钱,她说她要去打零工。”
句“真是个好太太”已经爬上典子喉咙。她咽下这句话,在嘴里留下苦苦余味。
“那,们之间,暂时不能指望有任何进展。”
她勉强开口说这句话,却让男子顿时陷入沉默。接下来,典子听到叹息:“唉,求你别再这样。”
“怎?”
“如果要离婚,就得想办法筹到这笔钱。”
“可是,你之前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跟你提有什用。”
“这次事,你太太怎说?”
“你问这个干吗?”男子声音显得不悦。
“你……”
“等付这笔钱,那个……你就跟你太太——”
她正要说“离婚”,他开口:“不用,你不必。”
“咦?什意思?”
“不想麻烦你,自己会想办法。”
“想也是。”他说。她眼前似乎可以看到他露出自嘲笑容。“你应该已经听说,不能再回医院。”
“钱怎办?”
“会还,不过得分期,已经谈妥。”
“能负担吗?”
“不知道……不过非还不可。要是真没办法,把房子卖也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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