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这是男孩感受,“中间有段爬得很吃力,要是手臂力量不够,定爬不上去。女生不可能!”
笹垣无法忽视男孩意见。自然,小学女生中,有些人体力和运动细胞都不输男生,但想起西本雪穗,他实在无法相信她会在通风管里像只猴子般攀爬。就他调查,西本雪穗运动能力并不特别优秀。
怀疑十岁女孩是杀人凶手,是自己胡思乱想吗?菊池道广证词果真是小孩子错觉吗?笹垣心里开始动摇。
“不知道您说通风管是什样子,但确很难想象女孩子会玩那种游戏,尤其是唐泽雪穗。”筱冢成带着沉思表情说。他以雪穗旧姓称呼她,是纯粹因为叫惯,还是因为不想承认她现在与自己冠有相同姓
“你那时怎没有这讲呢?是后来才想起来吗?”
“那时候开始就这说。可是,警察先生听话,就说那很奇怪,问是不是记错啊。就越来越没自信,自己也搞不清楚。可是,后来仔细想过,门真是完全打不开。”
笹垣不禁扼腕。年前宝贵证词就已经存在,却因为调查人员自以为是而被曲解。
笹垣立刻将此事报告上司,但上司反应很冷淡,表示小孩子记忆不可靠,甚至还说,把年后才加以修正证词信以为真,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当时,笹垣上司已经不是命案发生时组长中冢。中冢稍早之前已调离,继任上司极重名位,认为与其追查毫不起眼且即将成为悬案命案,不如破解更有轰动性案子,好扬名立万。
笹垣虽挂名当铺老板命案调查员,但只是兼任。他上司并不赞成部下追查没有多少绩效可言案子。无奈之下,笹垣只好独自进行调查。他知道自己应该前进方向。
根据菊池道广证词,杀害桐原洋介凶手不可能开门离开,而且现场所有窗户都自内侧上插销。该建筑虽然未完工便遭弃置,但玻璃完备,墙壁也无破损。如此来,便只有个可能——凶手与菊池道广正相反,系由通风口逃离现场。
凶手若是成年人,不可能想到这个方法。唯有曾经在通风管中玩耍孩童,才会想到这个主意。于是,笹垣将嫌疑完全锁定在雪穗身上。
但是,他调查却不如预期。首先,他希望能证明雪穗曾在通风管中到处爬动玩耍,也就是找到她曾参与“时光隧道”游戏确切证据。但是,他在这里便碰壁。他问过与雪穗熟识小孩,他们均说她从来没有玩过那种游戏。他又问过好几个经常在那栋大楼嬉戏小孩,也没有任何人看过这女孩身影。其中个对笸垣说:“女生才不会在那脏大楼里玩咧,里面有死老鼠,还有很多奇奇怪怪虫。而且在通风管里爬下,就全身脏兮兮。”
笹垣不得不同意这个说法。此外,个在通风管里爬过几十次男孩表示,女孩无法玩这个游戏。据他说,通风管中有些陡峭斜坡,有时必须匍匐攀爬,如果不是对体力与运动细胞有十足自信,绝对无法在里面随心所欲地活动。
笹垣把这个男孩带到现场,测试是否能从发现尸体房间经由通风管逃离。男孩花约十五分钟,从相对于大楼玄关另侧通风管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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