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扎在桐原胸口,由于鲜血涌出难以辨识,但笹垣看便知。那是桐原视若珍宝剪刀,那把改变他人生剪刀!
“快送医院!”有人喊道,奔跑脚步声再度传来。笹垣明白这些都是徒劳,他早已看惯尸体。
忽觉周围有人,笹垣抬起头来。雪穗就站在身边,如雪般白皙脸庞正俯向桐原。
“这人……是谁?”笹垣看着她眼睛。
雪穗像人偶般面无表情。她冰冷地回答:“不知道。雇用临时工都由店长全权负责。”
然而,这段时间大概连秒钟都不到。那人个转身,朝反方向疾奔。
“站住!”笹垣紧迫不舍。
穿过走廊就是卖场。警察们身影出现,桐原在陈列着箱包货架间全力冲刺。“就是他!”笹垣大喊。
警察们齐上前追赶。这里是二楼,桐原正跑向业已停止扶梯,笹垣相信他已无法脱身。
但桐原并没有跑上扶梯,而是停下脚步,毫不迟疑地翻身跳往楼。
“圣诞老公公。”小女孩回答。
笹垣立刻转身,不顾因寒气而疼痛膝盖,全力狂奔。
店门已经开始关闭,警察们还在附近没有离开。他们看到笹垣模样,都变脸色。“怎?”其中人问道。
“圣诞老人!”笹垣大喊,“就是他!”
警察们立刻醒悟,强行打开正要关上玻璃门,闯入店内,无视阻止他们店员,踩着停止运作扶梯往上冲。
岁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什东西,正轻飘飘地晃动。瞬间,笹垣圆睁双眼。
女孩拿着张红色纸,剪成只漂亮麋鹿轮廓。
“这个……这从哪里来?”笹垣从身后抓住小女孩手。
母亲露出恐惧神情,想保护自己女儿。“有、有什事?”
小女孩似乎随时会放声大哭,路过行人无不侧目。
话音未落,个年轻女子便从旁出现。她脸色铁青,用微弱声音说:“是店长滨本。”
警察们
耳边传来店员尖叫,巨大声响接踵而至,好像撞坏什东西。警察们沿扶梯飞奔而下。
笹垣也到达扶梯。心脏快吃不消,他按着疼痛胸口,缓缓下楼。
巨大圣诞树已倒下,旁边就是桐原亮司。他整个人呈大字形,动不动。
有名警察靠近,想拉他起来,但随即停止动作,回头望向笹垣。
“怎?”笹垣问。对方没有回答。笹垣走近,想让桐原脸部朝上。这时,尖叫声再度响起。
笹垣原本准备跟在他们身后冲进去,但脑子里随即冒出个念头。他拐进建筑物旁小巷。
真蠢!真是太蠢!追踪他多少年?他不总是在人们看不见地方守护雪穗吗?
绕到建筑物后面,笹垣看到道装设铁质扶手楼梯,上方有扇门。他爬上楼梯,打开门。
眼前站着个男子,个身着黑衣男子。对方似乎也因为突然有人出现而大吃惊。
这真是段奇异时间,笹垣立刻明白眼前这人就是桐原亮司。但他纹丝不动,也没出声,大脑角在冷静地判断:这家伙也在想是谁。
“啊!对不起。请问……这是哪里来?”笹垣指着小女孩手里剪纸。
“哪里来……送。”
“哪里送?”
“店里。”
“店里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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