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守并没有坚持己见,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
宋女士却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倾身近距离注视对方:“有句话,你爸爸跟你说过,要再跟你说遍。控制住你负疚心,你要更加成熟点,好吗?”
霍誉守突然拿开她胳膊,“觉得还是有资格支配自己合理所得。妈妈。”
他站起来,把椅子推回原位,示意谈话到此为止:“如果誉非希望参与进来,当然很愿意教他,但如果他有自己感兴趣东西,更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欢事。”
“誉守……”宋女士皱皱眉。
霍誉守大学是在港岛读,也是为尽快接触实际项目,积累经验。他对这些兴趣不是很大,但很多事情假如无法避开,就最好尽早迎难而上。
宋女士本来是想和儿子谈谈心,结果几句话之后就变成工作汇报。
她很无奈放下手里剪刀,把几朵花枝推到边,也不让霍誉守帮忙。
转而换个话题:“听说你昨天又给你誉非送辆车?”
霍誉守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闻言随意点点头。
宋女士这段时间奔波日久,难得能有些放松时间。
中午吃完饭,她就通知自己私人助理,表示今天下午到明天早上都不希望受到打扰。然后拿两本关于花道书,穿过去年才在二楼加设空中栈道,直接下到西南角小花房。宋女士爱好不多,插花并不是其中之,最多是种放松方式。小花房工作桌上,花泥、花留、剑山、剪枝剪之类都已经准备妥当。
她还穿着很舒适棉布旗袍和拖鞋,从木平台下到花房地面时候,特意换掉容易弄脏小白兔鞋——那是宋誉莱今年送给她生日礼物。
宋女士在花房里挑挑拣拣,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休闲项目,故而要求不是那严格,最终挑出两朵大小、品相还算不错波斯菊作为主花。
没会,玻璃门被推开,霍誉守走进来。
霍誉守捡起只木芙蓉,“在看来,能做自己喜欢事,能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或者说——”木芙蓉花枝在指间被折成两断,“健健康康才最重要
宋女士道:“他年龄还小,你不要送他太贵东西。”
“车子不贵,就是个代步工具,太贵车也不放心他开。”虽然他们家人都很低调,几乎从不见诸于任何媒体,但该留心还是要留心。
“那石上水呢?石上水总不便宜吧?”宋女士挺不赞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其实更希望你能带他做些事情。”
霍誉守没有说话。
宋女士拍拍他肩膀:“誉守?妈妈意思相信你明白。你现在也不过刚刚起步,石上水虽然是你经手项目,对你来说也并不便宜,大概相当于去年整年分红?这样礼物,觉得对你和誉非而言,都是种没有必要负担。”
“妈妈,爸爸说你找?”
霍誉守表情冷淡,好像面对不是自己亲生母亲,而是严厉上司。
宋女士对此也很无奈。
她用手里丝带示意下身边位置:“你坐下,妈妈问你点事情。”
霍誉守坐下,她请对方帮忙固定花托,自己用剪刀点点剪掉太长枝叶,才开口问他最近工作、生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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