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非放下铅笔,摸摸鼻子:“其实也有点别安排。”
“什别安排?”
他就学着宋誉莱刚刚语气,轻佻道:“你过年时候就知道。”
霍誉非看着被挂断电话歪头笑笑。
他本来还想关心下宋誉莱最近怎样,应小芳父母后来有没有继续联系她,但是宋誉莱完全不给他机会。于是他就把手机丢到边,继续低头学习。
所以他没有去碰那张卡片,甚至都不许凯撒靠近鞋柜。
霍誉非盘腿坐在沙发上,在看资料,接电话。除他经理人之外,中间有个还是宋誉莱打来,询问他打算什时候回家。霍誉非就开玩笑,说等宋女士出差他再回。宋誉莱则语气十分危险告诉他,宋女士这次说不定要直呆到年后,所以他也不打算回家过年吗?
虽然所谓“离家出走”完全是句玩笑话,但宋女士在家霍誉非却避之不及却十分昭然若揭。
霍誉非手中转动着铅笔,假装思考不说话,宋誉莱很不高兴“哼”声,他才笑道:“怎可能?过年当然要在家里过啊。不过现在才月初,离春节还早嘛。”
之后他和宋誉莱闲聊起来,顺便刺探军情:“今年行程定下吗?什时候回澳洲?”
经匆匆拉上门离开。
昨天晚上他们是睡在张床上。霍誉非失眠。他从小对自己私人空间就很看重,从来不习惯和别人在个房间过夜。没想到顾骋也没能例外。
和顾骋同床共枕,霍誉非反而更加在意。他个晚上都半梦半醒,即使勉强睡着小会,也很不安稳。直到顾骋早上醒来,轻手轻脚下床去准备早饭,他才渐渐熟睡过去。不过很快又被叫醒。
霍誉非拿着小段油条,在豆浆里蘸蘸,正儿八经考虑下,今晚要不要转移到沙发?
但马上,他关注重点就被完全转移。
没错,霍誉非是在学习。
他大半天都沉浸在各种资料和报表里面,被凯撒拿头拱好会,才后知后觉想到,忘记给对方喂狗粮。当然也同样忘记喂自己。
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霍誉非光脚趿着拖鞋,在橱柜下面找到狗粮,给凯撒食盆里拌点。然后就考虑自己要吃点什。他拉开冰箱发现自己并没有做饭冲
因为霍璋祚常年久居国外,每年除夕霍启东家都会赶往澳洲过年。就听宋誉莱说:“还没有吧,听说堂哥今年有点别安排。”
她说堂哥就是那个致力于世界和平投身于国际志愿者行列霍玉博,也就是霍启明独子。“别安排?”霍誉非手指停,“这是什意思?”
宋誉莱却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你过年见到他就知道。”
霍誉非就叹口气:“好吧,不过今年还未必能见到他。”
“你又要做什?”
玄关鞋柜上,静静躺着张薄薄储蓄卡。而在卡片下面被压个角便签纸,上面写着串熟悉数字。
非常熟悉。
那是他生日。
霍誉非盯着那张绿色农行卡,天然上翘唇角都无意识拉平。
他知道这里面应该不会有太多钱,至少对于现在他来说,这张卡片上数字轻飘飘不值提。但他同时也知道,就是这个轻飘飘数字,对顾骋而言也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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