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朦朦胧胧
眼睛很快就清亮起来。
本正经教育对方：“这样是不对
顾骋忍不住笑
下，忽然低下头，在对方嘴角亲口。
应该有早安吻。
他边感受着唇齿间柔软，边在心里级别最高备忘录上加上这条。
然后他就被挠下，霍誉非圈着他腰把他翻身压在床上，有点不甚清醒抱怨：“你怎
老是趁
睡着亲呀。”
因为霍誉非清醒时候，顾骋……有点不太敢。
所以他把这张留在家里。
顾骋盯着鞋柜上面卡片注视几秒，忽然抓起它，转身就向卧室走。但他马上想起什，又倒退回来脱掉鞋子换成拖鞋，然后快步推开卧室门。
霍誉非还在睡。
他趴在床上，在顾骋下床之后就个人占据大半张床，脸面对着卧室门口侧，边眼睛藏在枕头里。清晨渐渐热烈起来阳光在他毛茸茸头发上镀上层金色，让他长长睫毛都有些模糊。
顾骋下意识动作就变得很轻。
顾骋有两张卡，张是农行，张是建行。建行卡和学校对公账户关联，所有奖学金和学费收支都会从这张卡里经过，平时里面最多也不会超过千块。
而农行那张卡里则是他全部积蓄。
小学班主任是名刚刚毕业女大学生，得知顾骋情况后，想很多办法，跑大半年帮他申请到个贫困生奖学金。按照协议，这个公益基金每个月将会向他实名账户打入百元补助，直到他大学结束。因为办理存折需要牵扯到福利院集体户口，在和院长几番交涉之后，班主任为他费心费力争取到奖学金，最后变成福利院集体资金。
虽然仅仅是每个月百元，对个偌大福利院来说似乎有些少得可怜，而这笔钱他最后没有拿到。
但他有人生中第个存折，后来银行取消存折制度，统改成银行卡。这张银行卡就成为他人生中第个私有财产。从赚到第笔钱开始，他除去正常开销外每笔收入都被藏进这张卡里。
虽然对方总是天生爱笑，很容易亲近样子……但般却少有人会把霍誉非当做那种非常好说话人。
顾骋也敏锐察觉到这点。并且他还隐约发觉，对方并不是很乐意和他亲亲抱抱。
但身为男性，他尤其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竟然有“不敢”心态，哪怕只是潜意识里面点点。
所以顾骋冷静反问：“为什每次想亲你时候，你都在睡觉？”
霍誉非竟然差点被问住。
本来打算把对方推醒，最后就变成坐在床边看着对方出会神，然后轻轻拍拍对方肩膀。
“誉非？”他低头叫声。
没有回应。
然后他就更加低下身，声音也更加靠近：“誉非？”
对方似乎含糊说句什。
那个不断跳动增长数字，让他觉得有安全感。
他前二十年来所有积蓄都被压缩在这张小小卡片里。对顾骋而言，与其说这是银行卡，不如说是……身份证？
证明他活生生行走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个吹即散影子。
让他从个随时都可能消散影子变得厚重、有质量、有层次。
让他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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