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有人会比
对你更好，是不是？
顾骋被湿漉漉
手指惊动，却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
，偏过
点头看看他：“怎
？”
霍誉非轻轻咳两声：“这是第次认认真真谈恋爱。”
顾骋不禁握紧手指。
但他还是很平静反问：“所以？”
因为顾承岳已经永远消失不见。
只有霍誉非。
幸运是，还有顾骋。
是不是？
他从水里伸出湿漉漉胳膊，握住坐在边发呆那个人手。
这是他没法忍受。
想想，如果连顾骋都不再承认霍誉非这三个字。
那他还能是谁呢？
霍誉非有点难过。
他切本来就是场偶然。
如果他真正关心对方，就应当保持适当距离，悄悄关心他，帮助他，为他扫平障碍。而不是这样满怀心事靠近，点点博取他信任，利用自己对他解，几乎是故意，让顾骋喜欢上自己。
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顾骋有喜欢上同性可能。
于是就阴差阳错。
然后呢？
他几乎是敷衍般尝试着拉开距离，继而就用无数借口来证明这是不可行。
他沉默时间有点长，长到霍誉非已经在心里默默划掉“计划A”，转而打算开始“计划B”时候。
顾骋忽然说：“
雾气里面，显现出种朦胧感觉，像是融化成蝴蝶翅膀。
微微颤动，振翅欲飞。
然后就匆匆消失不见，再也不可能捉住。
顾骋默默坐在浴缸外面个小凳子上，挽起袖子试着水温。过会他忽然发现有个地方显示着浴缸里实时水温，开始放水就自动调节到合适温度上。
他看几秒，就收回还有点湿漉漉手指。
“所以可能不是很有经验。”霍誉非说，“你看，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你生气。”
这句话是骗人。
他不但知道，还知道特别清楚。
霍誉非闭着眼睛都能清清楚楚看懂顾骋那种失落、无助、以及藏得很深小自卑。
顾骋抿抿嘴，沉默片刻。
把自己手指根根穿插进去，然后点点扣紧。
想想，如果顾骋喜欢上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个随便什人。他真可以接受，可以容忍吗？
恐怕也很难吧？
因为那个样子，未来许多事就完全失控。
与其那个样子，还不如让他抓住机会，把这个人紧紧握在手里。
偶然里偶然。
决然离去，不知道是出什差错，又莫名其妙重返人间。
他有很多遗憾。
他有很多心愿。
但是当他真有机会去实现这切时候，却发现所有遗憾和心愿都是属于另外个人，不是他。
真不可行吗？
就算是顾骋喜欢个人会喜欢很久，那当这个人从他生活里完全消失时候，又会久到什地步？
年两年？五年十年？
总会从此不再提起这个名字吧？
从此不再提起霍誉非这三个字。
坐在那里盯着不知道什材质地面，神情很沉默。
霍誉非也沉默。
有时候他也想，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把自己很多愿望，很多快乐，都寄托在顾骋个人身上。
这样是不是会太为难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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