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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誉非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得有点远。
被顾骋不满叫声才拉回来。
“不用担心啦,你看这热爱生活,十有八九是误诊。”霍誉非特别肯定解释句,才继续说,“但是当时呢,家人都太紧张,肯定不会这认为。所以爸爸放下手中许多工作,直陪在身边,宋女士呢,每每只要有时间,也定都会花在身上。还是给家里添不少麻烦。”
顾骋没有说什,就是很安静看着他。
这样态度正好鼓励霍誉非倾诉欲望,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跟谁说过,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顾骋倒宁愿当年给霍誉非诊治医生是“误诊”,但想想也知道,以霍誉非他们家情况,这种可能性有多低,所以其实顾骋还有点小担心。
尽管现在霍誉非阳光灿烂样子完全看不出丁点儿“自闭”倾向,他还是会担心对方有没有受到影响?
当然这种担心他不可能去和霍誉非提。
直到霍誉非自己主动问到这里,才忍不住透露出点点。
霍誉非故意做出很夸张样子,伸手去揉顾骋脸,把他脸揉得红红,头发也弄乱。
霍誉非瞬间没想起来对方在问什。
“跟你讲过这个故事?”他确认道,“还讲半?”
顾骋眉毛扬,马上就看出来对方是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但是他肯定不会同意,如果是平时,顾骋或许还会有点顾忌,但是在霍誉非刚刚给他撒完娇之后,就特别有底气:“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诉吗?”
霍誉非:……感觉受到威胁。
“其实小时候很懂事。”他先是自夸把,“当时来澳洲也是自己提议,因为们家很多人都常年生活在这边,所以也不需要太过担心。而且当时宋女士还拜托周简达妈妈照顾,她们是手帕交关系很好,周简达妈妈对也非常好,和在家里没有什不同。”
那是不可能。
他刚刚到墨城第二年,刚刚移民过来周简简生场大病,全家人都非常宠爱这个小妹妹,连周简达来找他玩时间都减少。
他当时初来乍到,不适应地方非常之多,
最主要是当时内心困顿和迷茫,还有就是,历经死亡而留下阴影,也令人难以承受。
顾骋就挺不高兴挣开边,重新又把头发理顺。
霍誉非看得好有意思,脑子里立马勾勒出三色兔伸着爪子顺毛样子……不对,其实还是小白兔更像点,浑身白乎乎毛茸茸,还有双红眼睛。
要不然回国之后养只兔子吧?
但是凯撒怎办?凯撒如果欺负小兔子,要站在哪边?
这个有点犯难啊。
但其实也没有什不能说。
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逐渐下山,维多利亚时代立面被浓郁橘红色点点涂抹、渲染,霍誉非就拉着顾骋,边往雪梨歌剧院方向走,边考虑着怎开口:“小时候被确认为自闭症之后,家人都非常担心……猜你定私下里解过自闭症是什吧?”
顾骋点点头,事实上,在上次听霍誉非说过之后,他立马就去图书馆查堆资料。
结果就是很心疼很心疼,很担心很担心。
因为按照目前医疗水平,自闭症几乎是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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