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呢?”
“他那块得植皮。”唐宁说到这情绪也挺低落,都是个队里兄弟,心里能痛快?
他沉默半天,忽然道:“那哥们也是厉害,绝对练过,不然输液架那下子不至于弄这大口子脑袋还没啥事。”
钱伟“嗯”声,说:“其实昨天根本就不想拦他,自己都想往那女人脸上来两下子,你看她当时那个样子?”
唐宁狠狠踹下墙:“妈个逼,还救她女儿?不知道人要积阴德啊?”
也站起来,他们这几天都在高压工作,非常困,不抽烟提提神不行。但是医院肯定是不许抽,因此两个人都是偷偷摸摸来。
“没看,怎?”
“昨天去看时候,那人还是这个样子。”唐宁说着比个鹰爪功手势。
钱伟嗤笑声,心里默默说句活该。
就听见唐宁继续笑嘻嘻:“跟你讲,这人根本就不想死,绳子绑多结实,当时就差上牙咬都没解开。你知道为什不用那个剪刀钳去剪?妈个逼,剪刀根本是没开刃,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人家还给自己腰上垫圈垫子。当时小吴不是眼尖,看到他腰上鼓鼓,害怕是炸药。炸他妈个逼呀,人家是怕绳子勒得慌。”
钱伟倒让他这句话弄得心情轻松许多,拍拍他肩膀:“得,不要封建迷信,赶紧回吧,会队长就该找。”
他们才从消防楼梯那里走出来,刚好就碰到关磊。
这两天直都是关磊在保持着跟进,基本都混个脸熟,知道这个人是受害者那边。唐宁和钱伟点点头就打算走,被关磊叫住,问他们能不能帮个忙,说是霍誉非和宋誉莱家人现在都在国外时片刻赶不回来,但是知道这个事情心里非常后怕,特别感谢警察同志帮助,专门请厨师给他们准备晚饭。但是因为住院部大楼审查特别严,没办法送上来,就想请他们和他下楼去块抬下。
两个人对视眼,马上说“谢谢谢谢,但是不用,他们有工作餐”。
关磊就说胡队长已经知道也已经同意
钱伟拿烟头在铝合金推拉窗轨道槽里碾碾:“说真啊,前晚上,特别害怕还真不是他把自己怎着,而是手滑把那个剪刀钳给丢到楼下面去。楼下不是在搞疏散,多少人啊。那玩意从二十几楼落下去,肯定是条人命。”
唐宁也“啧”声,拿鼻子清清喉管里烟气儿。
“反正是没话说,这夫妻俩绝对是商量好,没天两天准备不来这个事。张晨不是让胡队调去查那个浓硫酸来路吗?查到个化工厂,从个配料员那买过来。泼硫酸这事都闹这大,结果那个配料员点没把这事情和自己偷厂子里硫酸卖事联系在起。问好几遍才给他说清楚,当场吓脸都白。你猜怎着?张晨问才知道,那个女买硫酸都他妈是年前,你看人家深谋远虑吧?”
钱伟“呵呵”声,冷笑道:“就是神经病。”
“可不是,要说大军和小孟儿才是真倒霉。当时要不是离得远,就是上去,哎,会去买点水果,小孟儿伤得轻,大夫给做处理时候就在旁边看着。你说动刀动枪咱都不怕,但是你说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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