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秒,他又忽然迅速爬起来,从身体下面小心翼翼抽出几张纸,压在床头柜上,张张就用手心努力抹平。
本来平整纸页出现横七竖八折痕。
他又站起来,从书架上取出基
意料之内,话筒里响起号码被注销提示。
霍誉非平静收回胳膊,又拨通另外个,如果他想,总会有办法查清楚顾骋去哪里。
然后手机里“滴滴滴”响几下之后,又被他快速按断。
随即被丢在床头柜上,黑色金属机身磕蹦两下,掉进拉开抽屉里。
霍誉非不耐烦脱掉外套丢在地上,同时蹬掉鞋子,直接扑到床上。
他拿在手里,手指碾碾,薄薄,好像只有几张纸。
霍誉非盯着信封来回研究好半天,才决定打开。
几张纸上面确实是顾骋字迹,上面条条罗列着附近好吃又营养外卖、物业电话、电器维修电话、社区民警电话……家里常用小东西、比如扳手、体温计、电池、开瓶器……都放在什位置,他爱吃小零食都市在什地方买,电脑偶尔出现小问题要怎解决,常备药物放在什地方……零零总总,事无巨细。
霍誉非表情沉默着,字句从头看到尾,终于看到最后几行。
对方提醒他,再忙要按时吃饭和休息;晚上空调温度不要调太高免得蹬被子;不舒服就要及时看医生,不能觉得身体好就懒得吃药。
霍誉非回国时候,是十月深秋。
他已经在英国和非洲之间辗转奔波两个多月,整个人都瘦圈。
房子被收拾整整齐齐,每样东西都放在它该在位置,厨房和卫生间垃圾都已经被清理,冰箱也干干净净,霍誉非在房子里走圈,才意识到行李箱还直被拖在手上。
顿时手松,轮子在地板上咕噜咕噜声音就被按下暂停键。
只剩下个人脚步声。
床铺又厚又软、好像上面还残留着小兔子皮毛松软顺滑触感,霍誉非因为这个联想心里好笑下。谁让他总爱在心里偷偷把人家叫小兔子,可不是现在就溜不见影子?
之后他就闭上眼睛。
连续两个月几乎不眠不休工作和十多个小时航行,让从来都精力满满霍誉非,第次产生这种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催促他立刻睡觉幻觉。
风尘仆仆赶回带来短暂兴奋将身体里最后点精力掏空,他不再勉强自己,真闭上眼睛。
并且打个滚,好把自己眼睛埋进枕头里。
然后就没有。
没有说自己要干什、去哪里……以及什时候回来。
切都未知、切都不确定。
霍誉非收回视线,随意把薄薄几张纸仍在床铺上,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
他们已经两周没有联系,个是因为他忙、很忙很忙,另个呢,是他想马上就要回来,不要逼得太紧,给小兔子留点喘息余地。
他合上冰箱门,从厨房走出来,走进卧室,开始个接着个抽屉、柜子,依次拉开,去看少什东西。
除衣服、身份证,还有钱包、钥匙,其他东西都原封不动。
没有什发现。
霍誉非坐在床边,又打开床头柜。
心里突然紧张起来,那里面放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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