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这样下去他恐怕要得心脏病
。
霍誉非觉得他们都需要各自整理
下情绪。
他碰碰顾骋
手指头，才刚刚起个话头：“你住在哪里？需不需要找人送你……”
手指就反而被对方捉在手里。
牢牢，十指交错。
过会，耳边传来衣料轻微摩擦声音，顾骋在霍誉非身边坐下来。
肩膀稍微动就能碰到对方肩膀距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有好多话想说、想问。
他们都知道彼此需要好好谈谈。
他说完走出去。
几分钟之后走回来时，顾骋神情已经恢复之前那种锐意逼人样子。
就是眼睛好像偷偷被擦过。
拿什
擦？
霍誉非不着痕迹瞅瞅对方有点皱巴巴西装袖口。
顺水推舟道：“可以啊。”
不过他也说：“那你能不能先陪
说说话？”
顾骋点点头。
霍誉非就笑。
边并肩和他向外走，边问他今天什时候到场？早上和中午分别吃什？平时般几点起床？几点睡觉？
…
他设想过无数次他们相见场景，没有哪个场景里自己这样狼狈。
顾骋尴尬说不出话。
特别想现在就凭空消失，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但又想就呆在这里，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他目光落在霍誉非更加成熟脸庞上，落在额角那块显著疤痕。
就听见顾骋对他说：“们回家吧。”
但现在不合适。
霍誉非用眼角余光瞅瞅对方，心情瞬间紧张、瞬间平静，瞬间欢呼雀跃、瞬间心怀戚戚。
他有点惆怅按按胸口。
觉得自己怎能这不像自己呢？
或者说，今天就到此为止？
当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拆穿，但却在心里默默记下笔。
以后定定要问清楚顾骋这几年都发生什，让他小兔子难过成这个样子？
霍誉非手里提着个黄铜做小冰桶，里面冰着酒已经被他取出来，只剩下半桶冰块，同时还有沓餐巾。
霍誉非单膝蹲下来，用餐巾包住冰块递给顾骋，让他冰冰眼睛。
为避免对方不好意思，他干脆坐在草坪上，不抬头。
都是些琐碎又看似无足轻重小问题。
却显得很亲密。
顾骋走在霍誉非身边，对方问句，就回答句。
在距离建筑不远片树影里，霍誉非忽然停住，伸手摸摸顾骋眼睛。
“你在这等等。”
他想起李泽话。
周简达说那些话并不是无放矢。
顾骋忽然匆匆转过头。
闷闷道：“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霍誉非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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