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已经凝重垂下手,暂时停止动作。他担忧紧盯着白被单青年。
谁都没想到他发难还没酝酿,最先爆发却是山姥切国广。但是仔细想这也是应该……今天本身就是最特殊天,他们得知头上最大噩梦能被解决,大悲大喜下情绪都没能控制住,鹤丸又冷不丁从局外人角度对主公说出句震彻灵魂严酷指控——
就像针刺破鼓面,冷风吹开湖面上迷雾。
瞬间,承受最多山姥切国广再也支撑不住,他所有不敢想东西全爆发出来。因此,他在情感上越是信任主人,那他理智中,记忆里那些无法说服人破绽就越是清晰,越是绝望。
如果没有鹤丸国永这
猜测,他却在第反应生气反驳后,突然诡异沉默下来,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
“山姥切?”年轻审神者也拧起眉头,无措看向自己初始刀,眼中流露出受伤情绪更多,“你……你也不相信吗?”
“是主公初始刀,也是曾经唯留下来刀剑付丧神,十分信任主公。”山姥切国广声音干涩。他话是这说,抬头看向年轻审神者目光却前所未有深邃,还带着点奇异困惑和恍悟。像是怎都没想到、又好像找到追寻很久却不觉得意外答案似。
他又沉默顿下,好像在这种时候不知道该怎组织语言说话:“但是兄弟……山伏国广,在面前刀解。那刻心中撕裂痛苦感越深,往后对主公越是亲近。然后,是其他刀剑遭遇苦难……每件事都经历。”
“等断开契约到万屋后,学到很多新东西,然后再回忆以前事情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山姥切国广声音断断续续,他看来真无法描述出哪里不对,“们没有暗堕,没有豁出切杀掉他们,们所有其他手段全都失败。们为主公,主公为们,大家只能忍辱负重,甚至断开契约……这切背后好像被什安排好结局样,只能走这条道路,怎都无法逃脱。”
“越信任主公,就越绝望,根本看不到点希望。以为……主公是深深爱着们。可是真正爱……为什主公能直看着们遭受这些呢?宁愿选择暗堕去和他们同归于尽。总是这样想,又觉得怀疑主公太过无耻,思想已经崩坏到要暗堕吗?”
山姥切国广抬起头讲述着,他面容平静,碧色眸子中却越来越暗,白被单下金发像是被墨汁打翻似迅速从发尾渲染上阴沉黑色,周身气场极不稳定,就像是所有被深压在心底黑暗面朝全翻涌上来。他快暗堕。
“山姥切?!”长谷部吃惊看着他,连宗三左文字也保持不沉默,他们几个在磨难中已经相处感情深厚:“——冷静下来!山姥切!这还只是句猜测!”
山姥切国广却充耳不闻,他看起来情绪并不激动,也没有濒临崩溃,只是继续看向震惊怔住年轻审神者,问:“从来不愿意去想些事,点都不敢想。只有现在鹤丸殿点醒,主公,你能告诉……最初他们四个是怎来到们本丸吗?”
“山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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